“該死的,蕭山雨又跑哪裏去了?”一向好脾氣的沈昊天在提到蕭山雨時總被破功,咬牙切齒地問道。
鄭容止自那日回去之後,第二日又出現在眾人麵前,卻換了他那幅公子樣,打扮的與一般武人一樣,讓小星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想想,原本一個王孫子弟勳貴世家出身的人,一下變得如同街邊的無賴漢,怎不讓人側目。
因鄭容止硬要同小星等人一同遊曆,原計劃馬上就走的眾人,便不敢隨意,決定在雁城休整一些日子。這期間,小星跟著李景軒繼續讀書,沈昊天則沒事練下功夫,夥同鄭容止出去遊蕩,可是那蕭山雨自前幾日總纏著小星要聽索劍雙俠的事,被小星敲暈幾次後,居然不見了蹤影。
這不沈大公子深感責任重大,再次發現她不見後,終於決定同鄭容止一起去尋找了。雖然上次在錦繡紅樓臨時避走沒有給錢,但是最近同鄭大公子在雁城內四處遊蕩,沈公子赫然成為了雁城最受歡迎的人。你瞧這邊是青草橋頭的桑家瓦子的招呼,那邊是朱家橋瓦子的拉扯,可惜今日二人都無興致進去一睹為快,隻想早點找到這個不省心的蕭山雨。
“昊天,你聽,那個聲音是不是蕭山雨?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長得不過是清秀而已,竟值得你如此看顧。”鄭容止與沈昊天相處日久,深為其感到不值。“女子,還是溫柔恭順,深諳德容言功的好,這武林女子還須進而遠之。”
“容止老弟,不是我喜歡這蕭山雨,而是她哥哥蕭關月受不了這個煩人聒噪的妹妹,趁這次我出來辦事,通過我爹把她甩給了我,我爹則希望與她家,嗯你是知道的,我們這些人都逃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誒,不過如此罷了。”
青草橋這邊有勾欄約五十多座,平時不以風雨寒暑,日日都有雜耍藝人在內演出,原以為蕭山雨是女兒身,不會出現在這等地方,二人打算去石鼓書院附近的茶舍去尋,聽說那裏孔三傳編的傳奇故事最近很是吸引了不少人。
不過既然鄭容止似乎聽到了蕭山雨的聲音,說不得他們也得進去看一看了,平日裏常來的地方,今日瞅著有些不尋常,大夥兒都湧著往三元樓去。扯過邊上一人,沈昊天問道:“這位兄台,還不知發生了什麼,怎麼這許多人往三元樓去啊。”
那人聽得問話,頓時興奮起來,手舞足蹈道:“看這位兄台衣著不俗,可是來聽張山人說諢話的?你不知道吧,最近這張山人不說諢話了,專說那索劍雙俠的事,那曉得他說得多了,惹人不滿,前陣子聽說在府前街的茶舍就有人起哄了,還好當時沒打起來,今天可不一樣,居然有人在三元樓動手。”
沈昊天聽了,頓時沒有了興趣,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比武,這等市井打架有什麼意思,還是先去找蕭山雨吧。那人一看沈昊天神色不虞,詫異道:“你還不知道今日在三元樓動手的是個女俠麼,她據說自己是認識索劍雙俠的,看不得那夥人作威作福,已經和城裏青龍幫的幹上了,不去看看多吃虧啊。”
沈昊天與鄭容止對視一眼,覺得這人口中認識索劍雙俠的女俠應該就是蕭山雨了,隻不知道她怎麼又惹了這麼大的禍事,兩人甩開旁人,忙向裏擠去。那問話的人見此情景,呸了一聲,“還說不感興趣呢,聽說女人打架,還不是手腳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