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誠並沒有客氣的與小星打招呼,與對上其他人不同般,他早早發了個炎咒術。隻見一團西瓜大的火球直奔小星而去,這本是普通修真者都會用的術法,可是不知為什麼,馮誠使來。小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般的炎咒術,哪能讓小星隔了這麼遠還感覺到灼熱,更別說小星早在周身布了結界,加上雙蝶繡的防護,這馮誠一定有些古怪,難怪他能當了這一陣的擂主。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小星自那次在那倀鬼手裏栽了個跟頭,已徹底明白獅子搏兔的道理,所以也不管馮誠的術法到底有些什麼奇怪之處,她也使了個水清術想抵消炎咒術帶來的傷害,另一邊已是拿出了宵練長劍。
日光正好,宵練劍隻有淡淡影子落在擂台上,好在小星眼裏能隱隱看到它發出的白光,和“嗡嗡”的興奮振動聲,也不去在意馮誠眼裏驟然而起的防備神色,小星使出了玉清劍法。
這套劍法在小星的多次練習下,此時使出頓時讓台下的觀眾驚豔不已。小星今年雖然才十二歲,但是豆蔻年華的少女已流露出耀眼的光芒。頭上包著的荔枝香,此時散發的味道卻已不再清淡,而是濃鬱的讓人有些移不開鼻子。身上的羅裙雙蝶繡,今日裏換了層淺粉色,雖然那精致的刺繡仍是展翅欲飛的蝴蝶,卻也沒有什麼人覺得突兀,在玉清劍法的飄飄風姿中,隨著劍招起舞,一時間叫人看得呆住,移不開眼睛。
“果然是有傳承的家族出來的,這套劍法要是能得到,我天劍門定多一助力。”摸了摸光頭,玄霆道君的聲音有些大,卻隻讓身邊的林宥晨一人聽見。
“師傅,您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看了那鎮天石柱就回山了呢。”林宥晨一直冷淡的臉上多了些鮮活,笑容也帶出了幾分真心,“那鎮天石柱要是查不出什麼便算了吧,可別浪費修行時間呢,聽說玄風師伯已經出來尋化神機緣了,也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能有機緣化神。”關心的話不用多說,隻要帶了真誠,自然能感受的到。
玄霆道君欣慰的看了看得意的弟子,手上裝模作樣的擼了擼不存在的胡子:“師傅有你這個徒弟就夠了,至於化神大家都知道要憑機緣,且看你師伯作何打算吧。”
話風一轉,玄霆道君提起四號擂台上的比試:“小姑娘表現不錯,不過看樣子就是打架少的,日後到了我天劍門,你還要多多教教她,免得出去丟我天劍門的臉。”
“師傅,你確定她可以進我天劍門嗎?”林宥晨關心則亂,未及多想直接問了出來。
“傻徒弟,且不論她是你關心的人,單是此女隻有十二歲便修行到煉氣期十層,到了昆侖築基不過是一線之間,就說她的體質,乃是有上古傳承的我們都不能忽視的金係天靈根,你說她是不是天生就是我天劍門弟子?”玄霆道君有些得意的看著林宥晨,心裏暗道這個弟子到底是在昆侖待少了,此次出來正好將他帶回門派,也好讓那幾個師兄弟看看他的好徒兒。
台上的張小星此時卻是有些手忙腳亂,她感覺自己總是這樣,明明練習喂招的時候,手上動作流暢極了,現在怎麼到了擂台上便失手,連劍法都使不出完整的。
現在整個鬥法都在馮誠的控製下,小星空有靈力優勢,也不能翻轉戰局,讓自己反守為攻。馮誠大概是看到小星用劍,雖然他看不到宵練劍的劍身,但是不妨礙他一時炎咒術,一時冰晶術,讓擂台上的空氣不斷變化,已達到他炸出宵練劍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