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些破綻的吧,小星有些得意,這君山銀針的來曆,大凡修真者多少有些明白,且剛剛自己拿的水才不是同許誌澤介紹的那般是星城的白沙井水,那可是地地道道的白鶴井水。剛剛許誌澤離去時,那般得意的手舞足蹈,可不是在無意識的畫了隻白鶴嗎?看樣子自己可不能輕易就相信了,還得等外門弟子聚會時再好好看看吧。
說起小星為什麼因為許誌澤無意間比劃白鶴便斷定他有蹊蹺,原因很簡單。傳說君山銀針原名白鶴茶,據傳上古初唐時,有一位名叫白鶴真人的雲遊道士從海外仙山歸來,隨身帶了八株神仙賜予的茶苗,將它種在君山島上。後來,他修起了巍峨壯觀的白鶴寺,又挖了一口白鶴井。白鶴真人取白鶴井水衝泡仙茶,隻見杯中一股白氣嫋嫋上升,水氣中一隻白鶴衝天而去,此茶由此得名‘白鶴茶‘。而那白鶴真人可不是真的就是現在修真界的真人,而是上古時期的出名散仙,那白鶴茶裏也據說留下了他的衣缽。
俗世凡人因為喝此茶,茶葉在茶碗裏根根樹立,便取名為君山銀針,哪裏知道它本是仙人遺澤。不過小星又覺得單憑這點還不足以認定那晚的神秘人便是許誌澤,畢竟就算他真的粗鄙不堪,也不能否認他不知道這白鶴茶的來曆,還是等聚會再說吧。
這一日小星剛剛打坐完畢,不出意外,又在門外聽到了許誌澤的聲音。這幾日許誌澤跑前跑後,總來與她回報外門弟子聚會的情況。說也奇怪,他不遲不早,次次都是等小星修煉完畢才來打擾,更是平添小星幾分疑心。
“許師兄,可是又出了什麼事?嗯,你進來便是,不過今日我是沒有什麼可招待的了。”小星身上因為星辰引動靈力衝刷經脈的酸痛,還沒有緩過來,所以斜躺在床上懶懶發話。
許誌澤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陽光透過細密的竹葉,點點滴滴灑在竹床上,小星因為頭發早已汗濕,便取下了荔枝香,也沒有梳下,就那麼任它披散。濃濃眉毛下的大眼睛,許是因為有些累了,所以此時微微眯起。瓊鼻仍然如往常一般挺立,到是那張小嘴此時微抿,讓人有些心癢癢。
許誌澤咳了兩聲,搬過竹椅,也隨意坐了下來。“張師妹,最近因那王浩宇為我等弟子出頭,傷了幾個人,導致他們竟從內門喊了外援。”許誌澤有些氣憤,“你也知道內門弟子都已築基,我們這些人哪裏是對手,想那王浩宇今年不過八歲,便有如此功力,卻不料被他們打傷,現在正臥床不起。你說我們去看看他怎麼樣?”
“王浩宇......”若說名字,小星可能想不起來是誰了,可是許誌澤說他今年不過八歲,小星便想起當時進天劍門時,那個發現問題的童子。果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被人攛掇幾下,便去與那些有點根基的人作對,也不想想我們到底是沒有築基的。
“你可想起來了,說起來可算是個人物,就是年紀小了點,要不然這麼些師兄師姐在這裏,哪裏輪的到他出頭。”許誌澤有些感慨,“害得他如今功力大損,如果得不到內門丹藥,說不得一身修為就此而廢。”
“有這麼嚴重?”小星有些狐疑,內門之人應該也知道他們幾人是掌門與長老預定的,難道出手也毫不留情嗎?
許誌澤肯定的點了點頭,配合他憨實的麵孔,小星真是無法懷疑他話語的真假。
“那如今他怎麼樣了?可有人去看看他,或是幫他要來丹藥?”小星有些關切的問道。
“現在哪有人敢去看他啊,據說那打傷他的弟子乃是掌門之子開英,且他發了話,說是要讓這樣不懂規矩之人得到教訓,天劍門上下哪有人敢救他啊?”許誌澤說到這裏更是一臉可惜,“可憐他小小年紀,又沒有父母,現在被幾個歹人給害了。”
小星對許誌澤這般嘮叨,實在有些聽不得,不過想到那開英如此歹毒,居然連一個八歲幼童也不放過,心裏不免有些氣憤。好在她還算有些理智,覺得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想個法子救王浩宇,所以便問道:“許師兄你可知道要救他要什麼樣的藥啊?”
許誌澤提到此處更是有些激動:“張師妹,你大概是不知道,那開英因是築基修士,所以對付我們不費吹灰之力,他對王浩宇下了重手,竟是想要廢他根基。據說是要用元嬰期修士所用丹藥金玉丹,才能救回。你說光說了是元嬰期修士所用丹藥,便不會有人願意幫忙了,現在昆侖可有幾個元嬰修士,他王浩宇能認識誰,自然隻能活活在床上幹嚎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