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小星有點不知道該理解成讚美還是辱罵,不過對於踢開自己房門,扯爛房內東西的強盜,自然她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又繼續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看你有沒有藏匿門內叛徒了。”說話的不是為首的開英,那人正欣賞地打量著小星,沒有注意旁邊之人在順著他的口氣調戲小星。
“藏匿門內叛徒,好大的帽子?我到要知道這門內叛徒是誰,且你們憑什麼斷定人家是門內叛徒?”小星有些火冒三丈,如果這些人是說前來搜索王浩宇的蹤跡,她或許不會那麼生氣,但是這些人給王浩宇安上這麼個名頭,以後他就是好了,在天劍門也是待不下去了,他們是要王浩宇無立足之地啊。
“我們憑什麼,當然是憑開英師兄的話啊,小師妹,你也別多說,趕緊讓我們找找吧。”先前那人約是一心討好開英,邊說還邊衝著開英傻笑,見他一點頭,手一揮,就要帶著其他人往小星竹屋的修煉室闖。
“誒呀,你們可不能進去啊,她是女孩子,這麼私密的地方被你們進去了,還要不要名聲了。”許誌澤帶著一臉的青腫,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末了還扯著開英的衣袖搖了搖,“師叔,你們這樣做對張師妹可不大好啊,要知道以後她築基了,也是你父親的弟子,你不能這樣對她!”
“真是奇怪了,我怎麼對她,還要你來教?什麼叫不能,我今天還真要進去看看了。”正主兒發話了,前麵出頭的狗腿便不再做聲,那些人也暫時站在了外屋。
小星怒極反笑,她平靜地對開英說:“這位師叔,我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不過今天你要進我的房間,也得給個交待。如果你要找的人沒有找到,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不就這樣唄。”十三四歲的少年,一臉的無賴樣。
“很好。”小星拍了拍手,笑著說,“那麼今天我要向師叔討教一下,也就這樣吧。”說完,宵練劍出鞘,竟是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一下架在了開英的脖子上。
“住手。”連著幾聲從邊上傳來,就連許誌澤也有些擔心的看著小星。到是身為當事人的開英,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笑眯眯地看著小星道:“不知師侄現在要怎麼樣?”
小星也不是想對他怎麼樣,隻是實在覺得這樣的人難纏,自己也不能下殺手,也不能阻止他再去找王浩宇麻煩,所以她想了想,說道:“師叔,你要進去的話,我沒有意見,不過女孩子家的閨房,還是不好進太多人。你一個人進去查看怎麼樣?”
“師兄,別聽她的,萬一裏麵有詐,可就不好了。”他的跟班大聲反對。
開英擺了擺手,因動了一下,脖子上被宵練劍擦出一條紅印。這下連小星都有些緊張了,正要將劍放下,便聽得他說:“都是同門,能有什麼詐,難不成她還能把我吃了不成?”然後開英笑著對小星說,“那師侄可是讓我進去了?”
小星點了點頭,手上卻沒有放鬆。開英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那我們走吧。”
架著一個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樣的感覺可真有些奇怪,好在屋子不大,一會便到了。
房間很小,不過是一張竹床,一張小幾。窗戶仍是用竹葉織成的簾子,陽光不耐煩的照進來,兩人臉上都有些斑駁。開英仔細看著小幾,大約是主人喜歡烹茶吧,上麵還放在紫砂茶壺,隱隱透出點點茶香。茶杯不是與紫砂茶壺成套的,隨意放在桌上的是琉璃杯,看樣子不是昆侖的手藝,不過是普通的器皿罷了。
主人家大概是喜歡陣法的吧,床腳還隨意放置了幾個陣盤,不過沒有開啟的跡象。房間的簡陋,讓開英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下架著他的女孩。連梳妝台、首飾匣、衣櫃都沒有,還真是個一心向道的人啊。
許是他看得有些久了,小星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師叔,這房間隻有那麼大,您可是瞧清楚了,要是沒有,就趕緊走人吧。”
開英有些沉默,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輕輕閃身,一下便離開了小星的劍刃。他有些奇怪地對小星說道:“有時候太不明顯,便是太明顯。”
小星見他一下脫離自己的掌控,有些緊張的將劍橫在身前,卻聽到他這番沒頭沒腦的話,正想問個究竟,就聽到外麵傳來開英招呼那群人離去的聲音。
她鬆了一口氣,也不想再出去看情況了,反正許誌澤大約是會處理好的,自己提心吊膽那麼久,到底還是輕鬆過關了。卻不料回首一眼,讓她有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