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紛紛大笑,連羅隆也捂住嘴巴撲哧了一次,可見劉充才華之橫溢,流到滿地都是。
王從文再把李傑從頭到尾回想一遍,說:“確定啊,除了尾巴長長的,你說的內容也跟李傑的形象差不多。不信你問羅隆,是不羅隆?”
沒等羅隆開口反擊,劉充又問:“皮膚毛毛的也算?”
王從文說:“怎麼不算。汗毛不是毛呀,是個人都他娘的有毛。劉聰,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卵到毛都不長。”
劉充輸得心服口服,隻好在敗成身退之時,拉一個人下水,說:“喂,羅隆,該你了。”
羅隆氣得不知從何說起,不知應該用怎樣犀利的語言反擊,恨不得王從文明天起床從屁股後麵長出一條尾巴。
易海林不見羅隆有攻擊王從文的語言,覺得不夠過癮,遂又在王從文和羅隆之間增加新的矛盾和仇恨,問:“王從文,你把李傑觀察得那麼仔細,是不是也愛慕已久即日就要下手?”
王從文豈能不知易海林常懷有損人不利己之心,但為了滿足嘴癮上的快樂和舍友們的好奇心,隻好把羅隆的痛苦墊在了大家的快樂之下,說:“啥子,我愛慕她?老子又不是牛。”
這話把羅隆傷害得重如泰山壓腳,羅隆破口大罵,說:“王從文,你******瞎了狗眼啊,李傑有你說得那麼殘花敗柳嗎,老子跟你無冤無仇的。”
王從文畢竟欺負人家在先,也不方便發脾氣,隻能把自己所見所聞一一列舉出來跟羅隆見麵,希望羅隆三思而後行不再幽會於李傑,也算盡了一份作為舍友的責任。
王從文普度眾生之心冉冉升起,雲:“羅隆,正所謂旁觀者清清者自清,且聽我把對李傑的了解慢慢雲來,以免日後給你留下不堪回首不堪入目的回憶,權當是給你的一份見麵禮。”
王從文的伏筆埋得比地雷還要恰到好處,引得舍友們翹首以盼。
羅隆被王從文不計前嫌大慈大悲的胸懷震撼了,忙拿手清理耳朵內的糞便以利於細致地探聽李傑的故事情節,恨不得把鼻孔都借來聽聞王從文關於李傑的重要講話。
怎知,那大慈大悲都是王從文為渲染氣氛為鍛煉羅隆的肺活量裝出來的。
王從文麵不改色,語氣卻發生了滄海桑田的變化,說:“羅隆,本人可不敢學你有那麼高雅而優雅的眼光。說白了,就李傑那種貨色,你碰到了不覺得倒黴,還真以為撿了個尤物,其實就是生物界裏一怪物。”
真實情況是,王從文還想說,“你真以為自己撿了個極品,其實就是廢品站一廢品。”奈何兩句經典的話語意相等,斷不可一次性用完,不然太便宜羅隆了豈不是吃虧了自己。
王從文雖然性格內向,但對大家卻從來直言不諱,那是因為——王從文認為,所有的心裏話,永遠都要比假裝策劃出來的謊話,要有價值有意義得多,好比曆史的真相與假相一樣。
這個道理,是王從文在初中含辛茹苦打擊別人打擊習慣而不辭勞累總結出來的箴言,不大適合別人。說得再多,隻不過廢話一堆。可惜廢話不是廢物,不能夠回收進回收站二度利用。
羅隆剛才還對王從文抱有的慚愧之情和感謝之心瞬間化為烏有,反而新增了憎惡之情和殺無赦之心。
羅隆想要拚命抵抗王從文的話。不料反抗的話語太多,被卡在了喉嚨裏麵,萬分著急。羅隆恨不得鑽進廁所裏麵那個漏糞洞,慚愧得再也無臉麵見江東父老。
陽帆煙癮已過,心情大好,善心發得厲害,仿佛有唐僧庇佑白骨精的菩薩心,伸腦袋對王從文說:“那,王從文,你為啥要那樣說,你至少也得說說為什麼排斥李傑吧。搞得羅隆,那個,太沒麵子了。對了,別人羅隆也好乘機來個望而卻步。”
羅隆聽陽帆為自己發言保護,感動得不知怎麼言語,想說聲謝謝,又不搭配此刻的氣氛,隻好把謝謝省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