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航一路跟著江日天,心裏竊喜非常,這樣的差事,竟然能讓他來做,那幾日對德爺的溜須拍馬,果然是沒有白做的!
今日的江日天可是要去見郡主娘娘的,德爺一直叮囑他,要他聽清楚,江日天都跟郡主娘娘說了什麼,回去好好稟報。
朱航再傻,也知道這個郡主娘娘的身份不一般了,怕是一轉眼就要成為主子夫人了!如果能趁著這次辦差事的機會得到主子夫人的歡喜,說不得自己哪一日可以越過德爺的身份去!
興德在自家武館裏氣得直跳腳,昨日那麼大的羞辱,他如何還有臉在江日天麵前出現,隻能派了心腹朱航去,可他哪裏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這番舉動,給了江日天好大的機會。
朱航一路打著小算盤跟著江日天來到了舞雪齋附近,正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家小主子要停在一處巷口,便見那廂來了一溜車馬,停在了舞雪齋的門口,朱航看著那個淡粉珍珠色的華蓋,便知道,怕是這馬車裏的便是正主了,也對,如今的郡主娘娘是孀居,怎麼能輕易見外男呢,若是巧遇倒也還說的過去。
果然見自家公子爺動了動,便上前問道:“在下兵部司城江某,請問這可是悅萱郡主的車馬?”
立時有小丫鬟從馬車裏得了主人的首肯,回道:“正是,不知江司城有何事情,要在郡主娘娘的別院前,攔下郡主車架?”
江日天很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在下有幾句話要跟郡主娘娘說明,實乃李慕昊李小公爺曾讓江某轉告郡主之言,是以雖知此舉唐突,但事從權宜,還請郡主娘娘下車馬相見,不過就是兩句話而已,不會耽誤郡主娘娘過多時間!”
朱航在巷子口聽得真切,不愧是自家公子爺啊,這郡主娘娘是李慕昊李小公爺的未亡人,唉,怎麼這關係這麼混亂,明明自家公子爺就是李慕昊啊,不過當時自家公子爺被冠以李姓的時日尚短,便被世人知曉,丟了性命,所以如今京城裏提及,大多還是稱呼沈慕昊,沈世子,如今自家公子爺,隻是這般說了句李慕昊李小公爺,郡主娘娘就定然會出麵相見。
果然不出朱航所料,郡主娘娘當真是出麵了,隻不過身邊圍了四個丫鬟,四個侍衛,與自家公子爺隔了八丈遠,朱航心中暗自腹誹,至於的嗎?都已經是年近三十的少婦了,即便是處子之身,也不值錢了不是?用不用這麼大的陣仗!
朱航再細瞧之下,頓時就險些流了口水,這在宮裏住著的貴人就是不一樣啊,看看眼前的人兒,哪裏有年近三十的樣子,身上穿著月白色的襖裙,絲綢光麵的月華裙上繡著幾支鵝黃水仙,小腰細的盈盈一握,麵上覆著帷帽看不真切,隻不過這身段瞧著就非一般人能比的了。
“不知亡夫與江司城說了什麼話?”輕輕柔柔,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朱航隻覺得身上的骨頭都酥了,這樣的尤物,當寡婦實在是太浪費了!
江日天按捺住心中的悸動,很是恭敬的又行了一禮,道:“李小公爺與在下所言很是隱秘,不知郡主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僅僅隻有兩句,絕不會耽誤娘娘的行程,更不會影響郡主娘娘的閨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