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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原來那間房內,側耳聽到柳金枝和春兒的腳步走遠了,紅衣女子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衣女子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你說今天會抽到誰?”叫玲瓏的紅衣女子收了笑,拿起桌上的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隨口問旁邊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放下茶杯,搖搖頭,望向窗外那棵正值花期的桃花樹,淡淡道,“我不會卜卦。”
“也是。”紅衣女子煞有其事表示讚同,彎起唇角,也隨著白衣女子望向窗外。
滿樹的桃花開得正豔,微風拂過,帶動那片明媚的紅,偶有幾瓣飄落到地,因那深褐色泥土的襯托,反而顯得更為豔麗,反倒比枝頭上那些完好的更奪人眼球。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紅衣女子輕聲呢喃,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得越發動人,“院裏的那棵梧桐現在應該也開花了。”
“嗯。”白衣女子淡淡應了聲,依然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
紅衣女子也不介意,似是對白衣女子這淡漠的性子早就習以為常,一邊看著桃花,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自顧自繼續說道,“一轉眼已經半年了呢。”
白衣女子這次連應聲也省了。
紅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雪暖,你覺得這裏好還是淥瀾穀好?”
果然,白衣女子眉頭微皺,終於說了話,“這名字不應該提起。”
紅衣女子對她的不滿恍若未見,臉上玩笑之色突然變成冷笑,“雪暖,你倒真的將他的命令當做聖旨一般。”
雪暖握著茶蓋的右手滯了滯,娥眉更皺,卻不做任何回答。
紅衣女子等了良久都沒等到她說話,遂拍掉手上的瓜子屑,起身站到窗邊,望著那窗外的無邊天際,軟了口氣道,“我不是針對你,隻是來到這裏後有時會想,是不是我將來的日子都會用玲瓏這個名字度過,雪暖,我們哪天會不會連曾經自己叫什麼都忘記?”
沒想這次,雪暖卻是爽快的作了回答,“我本就不知道最初的自己叫什麼,那個名字,也是到淥瀾穀後才起的。”
本就不是最初的,又何謂忘與不忘?
紅衣女子一愣,回頭看她。
雪暖依舊端正的坐在桌前,一手端起青花瓷杯,一手握著茶蓋輕撥茶麵,眉眼微低,神情淡漠,仿佛剛剛說的不過是句無關緊要的話。
或許對她來說,這確實是無關緊要的事。
紅衣女子臉上還是掛上了歉意,張口本欲道歉,卻不想雪暖先打斷了她,“你知道我沒怪你的意思。”
紅衣女子笑笑,也不好繼續剛才的話題,眼角看到桌上那些瓜子,那是前些日子一位客人特地從洛陽帶來送雪暖的,味道確實很好,隻是她現在也沒了心情再嗑這玩意。
“我回房先去休息一下,過會還要接待客人。”紅衣女子隨便尋了個理由,便打算離開。
開門前,聽到桌邊那人淡淡的叮囑,“記得幫我喚碧兒來收拾。”
紅衣女子怔住,頓時好氣又好笑。
她這把她當做丫鬟差遣的性子倒是沒變。
看來她暫時不用擔心她會遺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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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沒看到碧兒,倒是遇上了自己的丫鬟翠珠,於是交代她替碧兒先去把那房間簡單收拾一下,收拾完就自己忙去,暫時不要來她房間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