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萌章因為跟唐躍傾訴了心裏話,所以轉身就睡著了。可苦了唐躍,睡褲裏支著個小帳篷,是不敢碰,又消不下去。生生的受著那螞蟻爬遍全身的痛苦。就這樣煎熬了半小時,總算壓抑住了□□,唐躍就想,總有一天,要找謝萌章把這個討回來。
過年這幾天謝萌章還是很開心的,他給父母都買了禮物,王琴是一套保養品,謝華東是一個高血壓的測壓器,雖然東西不貴,可兩位老人覺得他特有心,給發了個特別厚的紅包。唐躍因為學習好,人勤快,得的紅包也不少。謝萌章還從自己的紅包裏抽了兩百塊錢給他發壓歲錢。隻不過嘀咕了半天,說以前過年親戚給的壓歲錢自己都是交給父母了的,現在他不但不收繳唐躍的,反而還給他分發,實在是太偉大了。
加上以前打工剩下的錢,唐躍手中也有兩千來塊錢了,算是一筆小小的財產。唐躍是個愛錢的,有了錢才有安全感,才不會無家可歸,才不會在大夜晚的不知道去哪好。
三十晚上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餃子,看聯歡晚會,算是一個極豐盛開心的新年,可是看著謝萌章和兩位老人單純的笑臉,唐躍還是有些不舒服。他還是孤獨的,雖然自己死皮賴臉的賴在謝家,他還是明白,自己和他們始終不是親人。
唐躍有心事,謝萌章卻看不出來。玩到十二點還自己先跑去睡去了。唐躍等兩位老人睡了,還打掃了整個房間,把一切收拾得幹幹淨淨,這才爬到床上去。謝萌章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唐躍上床,就從另一邊探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兒子,晚安。”唐躍被這聲兒子叫得心口熱熱滿滿的,也就一掃陰霾,滾被窩裏睡了個好覺。
因為初一要早起,所以王琴一大早就開始敲這兩小子的門,謝萌章是個愛睡懶覺的,翻個身用枕頭蒙著腦袋繼續睡,唐躍隻得答應了一聲,說馬上起來。王琴又讓他把謝萌章弄起來,說今天要喊他去給幾家親戚朋友拜年。唐躍自己穿好衣服,可看著裹得跟餃子一樣的謝萌章就犯愁了。無從下手啊。
“爸爸~”摸了摸鼻子,唐躍還是站在跟前喊。謝萌章連身體都沒挪一下,看起來是要將自己捂死在被窩裏。“爸爸~”唐躍又喊了一聲,伸出手去接她被子。謝萌章是裹得死緊,連被子的邊兒都找不著,唐躍隻能從上方撓了幾把。謝萌章還是跟死豬一樣。唐躍沒見過賴床賴到這個地步的,是完全沒了辦法。門外王琴又開始大聲喊了,說是煮了湯圓,讓他們趕緊的出門去吃。唐躍看著謝萌章裹著這個餃子動了動,可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沒有辦法,隻得使勁蠻力的抓住被子的兩塊往外拉。
雖然謝萌章二十二了,唐躍才十六歲,可真是論起蠻力來,謝萌章則完全不是唐躍的對手,東滾西滾,還是讓唐躍把被子掀開了,而且因為混亂,唐躍順帶著將他的睡褲也拉到了腳踝。謝萌章沒有注意,隻是抱怨好不容易過年不用上班,為什麼要起怎麼早之類的。可唐躍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謝萌章兩條白生生的腿大喇喇的岔開著,竟是光滑得一點毛發都沒有,至於三角地帶,也因為是早晨微微隆起,看起來亂性感了一把。
大概是發現了唐躍目光的呆滯,謝萌章爬了起來,就跪在床麵上支起身子拿手掌輕輕打了唐躍的臉頰幾下:“兒子,你不能做你奶奶的爪牙啊,清晨就迫害你老爸!”唐躍從他睡衣的大領口看到那平坦的胸腹和胸口嫣紅,這次是真的無法忍受了,一言不發,拉開門就衝去浴室了。
謝家二老覺得這唐躍也挺奇怪的,一大早就把自己關浴室裏洗澡,神經叨叨的。
等著唐躍從浴室出來,謝萌章一臉氣憤的站在外麵:“搗鼓什麼呢?我等著刷牙!”唐躍的頭發還是濕的,謝萌章又擺擺手:“去,找你奶奶要電吹風,一大早洗澡,也不怕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