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擺在那裏。
他也不打算再說什麼了，正好自己已經站起來了，直接往外麵走就是了。被騰易掃地出門後的這段時間已經讓他習慣了被拒絕和冷嘲熱諷。
不過走之前他想把自己的彩印簡曆拿回來，打印也花了他好幾塊呢。要是能讓他們把打車費報銷一下就好了，畢竟是他們的人事發出的麵試邀請...
“我們雲上娛樂就缺你這樣的人才！請問你什麼時候能入職呢？”
麵前那個原來吊兒郎當地癱坐在老板椅上的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坐直了身子，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突如其來的入職邀請打斷了馮冀腦海裏的思考。和往日眼睛裏包含著冷嘲熱諷的HR不同的是，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沒有嘲笑他——“在職場中遭受挫折是很正常的事。至少我看到了你的能力，畢竟能把一個投資了好幾億的項目弄黃了也是普通人所不具備的。”那個麒總接著說道：“而且這件事我想應該還有別的隱情吧。”
這段話，平常在馮冀的耳朵裏應該是充滿了嘲諷意味的。但是在他的眼神裏，馮冀卻讀出了不同的意味——這是一種很難用言語形容出來的，就算是肯定吧！像是腦袋突然被球棍擊中了一樣，人在極度壓抑的情況下突然有人站出來說：“錯的不是你，而是這個世界”，還認可你的能力，許諾給你職位。對馮冀這種正遭受中年危機的人來說，一股“冀飄零半生，未逢明主。”的想法在此刻油然而起。
“要不幹脆就認個義父吧...”他在腦海裏這樣想著。
後麵的擬定合同，簽署入職之類的事情，腦子裏麵一片漿糊的馮冀已經記不大清了。他站在了雲上的公司大門前，看著麵前人來人往的街道，車水馬龍的馬路，一種不真實感油然而生
“我這就算是入職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後給自己來了一巴掌。臉上傳來的疼痛提示著他：“看起來我不像是在做夢...”
後麵突然傳來有些沉重的腳步聲。馮冀回頭看去，發現是剛剛在安裝牌匾的那兩名工人。
“這貨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看也是，他剛剛好像是從那個公司出來的？”
“這怕不是個傳銷公司吧？”
“管他那麼多，先把下麵的牌子安裝好吧。”
大聲密謀和叮叮當當的裝修聲打斷了馮冀的神遊天外，他循著聲音看去，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寫著“雲上娛樂傳播無限有限公司”的牌匾。
不過他倒是沒有心思再去吐槽這個名字了，因為他被一個logo吸引了——一朵像是手工繪製的，初看有些歪歪扭扭甚至有些醜的雲朵上麵掛著像是小學生手筆的微笑著的太陽。
“雲上...撥開雲霧見日出...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想清楚了某些東西的馮冀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揉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
該省省，該花花，既然打車來的，就走回去吧。
不過...
半夜，睡在床上的馮冀越想越不對勁——言語振奮人心；工資隻高不低。再加上一看就人模狗樣的領導...
“這該不會真是傳銷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