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病,嚇壞了朝野上下乃至於奧地利女王瑪利亞·特蕾西亞和未來的法國王後瑪麗·安托瓦納特。雙方書函不斷,密切關注著王儲的健康問題。
唯一感到高興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呂貝卡。在此期間,她更進一步密切了和以阿徳萊徳親王為首的主戰派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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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這夜裏可惡的鬼手,把我拖向更黑的深淵。凱瑟琳,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離開一年來竟然連一封書信也不願意寫來!”弗蘭克在沒有蠟燭的書房中呆呆坐著,近一年來,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門上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弗蘭克意興闌珊地說道。
進來的是安妮,她怯弱地走到他身邊,欲言又止,那神情可憐極了。
“什麼事,安妮?”弗蘭克道,“你是很少來找我的。”
“哦,老爺,”安妮一下子跪倒在他腳下,“老爺,我實在想不出辦法了!我隻有來找您了!”
“出什麼事了?”弗蘭克終於回過神來了。
“我的哥哥被抓起來了。”安妮哭道。
“你哥哥?是誰?他犯了什麼罪?”
“老爺,您請相信我,我哥哥什麼壞事也沒有做。一年前他跟隨凱瑟琳公主出使……”
“你說什麼?”弗蘭克跳起來了。
“他跟隨大使團出使了?那他怎麼又會被抓起來呢?”
“您聽我說,”安妮道,“一年前我哥哥奉命加入大使團擔任護衛的任務——這原本是個光榮的使命——可是他走後才一個月不到就從斯特拉斯堡寫了信回來,說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他受傷了,但很快就會回來……”
“出了什麼嚴重的事?”弗蘭克幾乎吼叫著說道。
“我、我不知道。他說他是悄悄給我寫的信,所以不能詳談;等回來後在詳細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那麼後來呢,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老爺,問題就在這裏。”安妮哭道,“我哥哥,可憐的科萊裏根本沒有回來,他被關起來了——這是我新近從一個朋友那裏聽來的消息,他的鄰居是監獄裏的看守——有一次他喝醉了酒,不知不覺地炫耀說他們被勒令看守一個危險的犯人,就是科萊裏。我哥哥被關在巴士地獄中,一個隻有重刑犯才待的黑牢裏。”
弗蘭克默默無言地呆站著,腦子裏卻像暴風雨般紛亂,各種狀況和線索在他的腦中糾纏不清,唯一的指向隻有一個……但這個結果太可怕了!
他現在必須求證!
“不要哭!”他沉著嗓子道,“我們去見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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