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當凱瑟琳等人回到法國的時候,正趕上王太子迎娶奧地利公主瑪麗·安托瓦納特。
在回法國的路上,凱瑟琳已經大致將自己的經曆講給弗蘭克和海戈聽了不下50遍。海戈比較感興趣的是那個老太太吳英德夫人的故事,而弗蘭克每次聽到凱瑟琳差點遭到汙辱的那一段時,總是恨的牙癢癢,即使聽到強盜已經喪命也不解恨,最後總不免將凱瑟琳狠狠摟在懷裏溫存一下以彌補自己的損失——見此情景,海戈也想彌補一下自己的損失,但在弗蘭克那殺得死人的眼神下,海戈覺得隻要不挑剔,一杯啤酒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
越過海峽,馬車載著他們急急向巴黎前進。馬車中的人們討論得最多的莫過於呂貝卡的身份,在他們簡短的分析中,呂貝卡作為一個間諜的嫌疑越來越大。
“難怪那時候你會連吃敗仗,說不定就是那婊子搞的鬼!”海戈道。
“極有可能!”弗蘭克陰沉地答道。
“而且她消失了那麼長時間之後又回到法國來……”海戈瞄了凱瑟琳一眼,凱瑟琳正心情複雜地望著弗蘭克。
弗蘭克注意到凱瑟琳的目光,便輕輕捏了她的手一下道:“她的目的絕對沒有那麼單純,如果她真的是一個間諜,那麼在目前法英兩國形勢這麼緊張的時候冒險回來,一定有著可怕的陰謀。”
“我奇怪的是,當年她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呢?”凱瑟琳道,“難道五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迫使她不得不離開法國嗎?”
“五年前發什麼事……”弗蘭克喃喃道,“當時我打了個敗仗,氣急敗壞地躲在馬賽,一天到晚沉浸在痛苦中,也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不過……”
“要說當時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海戈道,“在那一年的新年慶典上,法蘭西國王差點遭到暗殺。”
“啊,”凱瑟琳突然想起“波伯士事件”中海戈和國王的那段對話,道,“難道就是你?”
“不是我,”海戈吼道,“我倒黴揀到了那把該死的馬槍。”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凱瑟琳問道。
“如果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了!”海戈沒好氣地說道。
“說起來,新年慶典的時候,呂貝卡也在巴黎呢。”弗蘭克望著海戈,兩個人的眼神裏傳遞著可怕的信息。凱瑟琳想道那種可能性,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馬車裏一時間陷入了怪異的寂靜之中。
但是這種寂靜很快就被一陣爆響打斷了。馬車裏的人嚇了一跳,海戈條件反射地拔出彎刀,猛得掀開窗簾,窗簾外傳來了鋪天蓋地的歡呼聲——那聲音也許早就出現了,而他們正陷於沉重的思考什麼也沒有覺察道——大街上每個人都在昂首歡呼,天空被煙火照得通明,凱瑟琳也不禁驚呼起來,她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煙火。
“這是怎麼回事?”海戈放下彎刀,大聲問道,“大家在慶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