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光寺右邊那一遛小巷子走進去,沒一會兒就瞧見了那一圈磚瓦平房。石雨仔細看了看,這條後街似乎隻是有些雜亂,應該隻是人逃了,怪物還沒來過。
走到巷子最左邊那家店,隻見門窗緊閉。石雨走上去敲了敲門,沒有人應,推門也不開。石雨想了想,隻得默念起控物決,將屋裏掛的鎖打開,這才推門而入。
隻見屋內依然和自己臨走時沒有分別,走進裏屋,是一個小小的臥室,被子床單都整整齊齊的。石雨又轉了轉,見沒什麼可看的,這才轉身走向外屋。
迎麵一把鋼刀擋在自己麵前,石雨愣了愣,抬眼望去,隻見周六福穿著一襲黑衣,瞧著自己也是一臉詫異。
兩人不約而同的愣了半餉,周六福趕忙收了刀,“哎呀,小兄弟是你啊,我還以為遭了賊了。”
石雨看了看周六福這一身打扮,有些奇怪的問道。“周大爺,你這是?拍古裝片呢?”說完,笑了笑。
“嗨,以前的舊衣服,這不是準備逃難嘛,穿這身方便。”周六福拍了拍衣服,尷尬道。
兩人一起走到外屋坐下,石雨這才在儲物袋中掏出錦盒。周六福雖然已經料到石雨來的目的,可是看到自己的錦盒,依然忍不住忐忑非常。
“小兄弟,我這符紙,你家長輩,他老人家?”周六福眼巴巴的盯著石雨,實在不敢揭開錦盒。
石雨搖了搖頭,眼神有些古怪的望著他,讓他揭開來看。
周六福見石雨支支吾吾的沒有明說,心底咯噔一下,止不住的失落,將錦盒端到身邊,歎了口氣,揭了開來。
隻見錦盒內一陣銀光泛了出來,周六福眯著眼睛才待看清,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他搞明白石雨那古怪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隻見錦盒內躺著那張金剛符已經變的嶄新,咒文從若隱若現變為了深灰色,其間紋路還不斷流轉著銀光。
進階了?
看著周六福投來的疑惑目光,石雨連忙擺了擺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修複過頭了吧。”
周大福也顧不得詫異,急忙拿出金剛符,往自己手邊的鋼刀一貼。隻見符咒緊緊的深嵌在鋼刀刀背裏,漸漸閃爍起了銀光,從符咒流轉到鋼刀身上,再看鋼刀,也升騰起淡淡的銀光,相當不凡。
石雨這才正眼看起了這把鋼刀,這把鋼刀似乎有些年頭了,刀把處的皮革都已經磨損掉了。刀背處有一個凹槽,像是專為符咒打造的,不大不小正好把金剛符鑲住,刀口依然鋒利如新,應該經常磨的。
不但石雨在看,周大福也是定定的望著鋼刀,一框熱淚在眼裏打轉。忽的大叫一聲,提著鋼刀就衝到屋外呼呼舞了起來。
石雨也跟著走出屋,見周大福忽左忽右,上下翻騰著,一把鋼刀舞的威風異常,遠比電視上那些武打片看的精彩。
興奮不已的周大福發泄了一通,這才趕忙走到石雨麵前,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恩公,請受我一拜!”說完,不顧石雨阻攔就猛的磕了個頭。
石雨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趕忙把他拉起來問明緣由。
周大福激動非常,說話都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