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所有的一些,可笑的是也許從來沒有過真心,她徒然去搜尋著可以讓自己心安的痕跡,那怕一點安慰也可以覆蓋了所有的汙垢。
這時候已經冬天了,雪那麼厚的覆蓋了這裏,留下最純白的樣子。然而雪下後的肮髒總是會時不時的跑出來。初夏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呆呆的沉默著,那種迷亂的感覺還是渴望,都那麼安靜。在不是真愛的愛情裏,你得明白這是場遊戲,你要懂遊戲規則,你得懂得不到永遠最難忘,你得明白沸騰的水永遠隻是暫時的,你得懂得七分熱度後加入冰塊,然後繼續煮。隻是在初夏的世界裏,她永遠幻想那種美麗的愛情,沒有遊戲規則,沒有傷害,隻要簡單的甜美。
但願傷痕累累的她能明白,有些人不值得愛,有些人在某個地方等她。
冰客若行把初夏當做易碎的玻璃一樣嗬護著,默默的在背後守候著。然而他沒法參與人間的愛恨情仇,隻能傷心的看著,期盼她能早點明白這世界最不可信的就是愛情,愛錯人了那麼一切幻想都會變成黑暗的打擊。他跟著她,隻是安靜的跟著,情願傷害遠離她,或者說事看著她變得更睿智更堅強。他不是不願意出現在她身邊陪伴她,給她她渴望的關懷,隻是他猶豫著,心裏帶著多少的過去。他在意她勝過自己的一切,可是她不再記得他,他也還沒法放下他們之間沒法跨越的鴻溝。。。。。。
他隻能跟著,看著,守候著。
突然初夏感覺身邊嗖嗖的寒冷,一股熟悉卻不知道的冰的寒冷,好像內心深底有什麼在冰冷著她,她一驚,好像渴望那股寒冷,這會是哪裏來的冰冷?她猛的渴望起冰冷冷的地方,渴望去越遠越雪白的地方。那裏,是那最遙遠的,隻聽聞過的祁連山。她心底,驀然渴望起那裏。她決定了,出去走走,走走也許會忘記疼痛,也許會變得寬廣,也也許能漠視這裏的一切。
初夏收拾了最簡單的行李出發了,她也許不知道這次的決定是否正確,心受傷了,遠途是否能夠慢慢治療。一路上,坐在車窗口,她默默的看著遠方,變幻著的世界,心卻那麼緊繃著,仿佛一碰就痛。
一路走著,緩過了多少平原,心在此刻停留就足夠釋懷,可是那隻是那麼短暫的時刻,不一樣的風景不一樣的心情。有時候初夏感覺悲傷,有時候感覺安靜。不論是坐在車上,還是走在路上,她的心裏總有一塊是受傷疼痛著的,就想一個人跑離開一切,不做聲不微笑。
就這樣失落在各個城鎮裏,也許旅行應該開心,可是這是個療傷的過程,心裏還痛著,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冰客若行知道,人間不適合初夏,太過複雜,而她掙紮的渴望的永遠是愛情的真心。他化名為冰若客行,渴望來到她身邊,讓她感覺下人間除了愛情還有很多很多的美好。
人間最美的不是愛情,而是人間淳樸的人,淳樸的心,淳樸的生活態度,還有這美麗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美好。
初靈夏藍坐上了火車,一路往那個最遙遠的地方去。穿過了滾滾黃河,一眼望去不論前方是否未知,心裏渴望的聲音一直在呼喚。疾馳的鐵軌帶著她所有的期待,注入神聖的天堂。路上太陽在地平線升起或者落幕的時候,她越來越明白前方的世界不是結局,而是另一個開始。
初靈夏藍依著窗口,仿佛這個世界從此安靜了下來,不再浮躁不再複雜,心靜了,越來越靜,一路上的風景更發的沉穩。她專注的望著車頭的方向,回想起曾經一幕幕心酸的往事,是該結局了,在這麼個世界的盡頭,自己和自己相處久了,孤獨夠了,那麼就意味著永恒了。
火車駛過了一站又一站,傍晚時分,太陽下山的餘暉總是長長的拉著路邊的影子。越往西,太陽離開的時間越遲。初夏突然在過道裏看到一個看似熟悉卻陌生的麵孔,安靜的坐在她的身後,仿佛這個人隔離多少個世界也沒法忘記的熟悉,卻又不知道這樣的熟悉從何而來,隻是個幻想而已。她心底涼涼的,可是沒法記起曾經多久他們居然這麼熟悉過。她感覺腦袋疼痛,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