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
愚溪整個地呆住了,兩眼不動地注視著台上人的模樣,兩眼跳動著小火光。
井麵懷著笑意,步伐優雅地走到舞台中心,愚溪的眼神也是步步緊隨。
小白見愚溪看得那麼津津有味,甚至連反應都沒了,於是用胳膊肘捅了捅她的手臂,“哎,怎麼樣?”
怎麼是他?……難道,他就是……愚溪完全神遊在自己的世界,沒有搭理小白。
一個女生接替了井剛才的位置,專業地彈起了鋼琴,手指漂亮地在琴鍵上舞動。
井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台下就真的乖乖地,隻剩一片安靜了。
井的一舉一動,愚溪都看得仔細:那不是“小王子”嗎?他和井,竟然……是同一個人……
“喂!”小白用食指彈嘞一下愚溪的額頭。
“噢,你——”愚溪回過神來,皺眉看著小白。
“你看傻啦?”小白打量著她的表情,“嗯,看你這呆樣,是被他迷倒了吧?”
愚溪卻淡定地眨了眨眼,迅速調整好自己已被惑亂的心,鎮定地說,“他啊,也不怎麼樣嘛……”
這似乎是小白意料之中的答案,他看了一眼台上站在鋼琴前的井,“很正常……”又回過頭來看看愚溪,“不過,你待會兒就會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麼?是大家為什麼會認為他好嗎?……愚溪茫然地又看向了台上。
音響裏,漸漸傳來了一個聲音。
真好聽……
“Mylife
一直在等待
空蕩的口袋
想在裏麵放一份愛
……
期待
期待你發現我的愛
……
不要走開
幸福的開始就是放手去愛
……”
這種聲音,怎麼形容呢?
是,幸福的聲音……
那雙會笑的眼睛,那種可以讓人會心一笑的嗓音,無不一點一滴地征服著愚溪的不屑一顧。
他在舞台上的認真,還有,那雙像星星一樣閃爍的眼睛,我想,就是他為什麼會如此吸引女生的答案了吧。
那種吸引,不是眼睛可以映出的,而是,隻有心才能夠看得到的。就像,春日般的溫暖。不知不覺地,開心的笑容就跑出來了。
還是那句真理:認真的男人,帥翻了……
“啪啪啪啪……”
雷鳴般的掌聲不絕於耳。
“這小子,唱得還不賴嘛!”小白笑著道。
愛裝無所謂的愚溪不想被小白發現自己沉浸在井的歌聲中,於是趕緊把目光從井的身上移到小白臉上,“你剛才為什麼跑上去表演啊,難道是經受不住尖叫聲的誘惑?”
小白居然又有些羞澀了,“怎麼,給你丟臉了?”
“你唱得那麼爛,長得又……”愚溪卻忽然找不到詞來打擊他,因為,謊話真的很難說得順口。
小白假裝憤怒地一拍兩旁的扶手,站了起來,“喂,你這人還真是狗咬呂洞賓啊,要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上去呢!”
愚溪也隨即站了起來,不甘示弱,“你這話說得倒奇怪,怎麼是為了我呢?”
“要不是你扔下去的牛奶盒砸到井,讓別人弄得一身牛奶,耽誤別人的時間,我會去當‘替補’,臨時救場?”
“你胡說!”愚溪真想一把撕爛小白的嘴,他就知道編些無聊的話。可是,等等,他說……牛奶?愚溪迅速一回想,好像還真有“牛奶”這麼一回事,而且當時好像……難道是……?!
“你敢否認?”見愚溪忽然沒了詞,小白勝券在握地質問道。
不過愚溪也不是容易認輸的,“我是沒有‘扔’下去,我隻是不小心‘推’了下去……而且是在被某人的長相驚恐之後才幹下的情有可原的事!”說來說去,她還是有理了。
小白被愚溪的顛倒是非氣得快炸了,“好,情有可原的事。那我這就去告訴井你做的那件情有可原的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去就去!”愚溪毫不受威脅。
小白的眼睛閃過一道怒光,憤怒地一轉身,朝後台方向走去了。
“不是吧,還真去了?愚溪又想教育教育自己這張愛闖禍的嘴了,可是,小白也太沒氣度了吧,“哼,去就去!”
愚溪滿懷雄心壯誌,發誓一定不懼怕敵人。
可是,還是先走為妙吧……
想到這兒,她也匆匆離開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