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愚溪搞不清狀況了。她迷惑地向前走了幾小步,雙手舉起一個五彩的波板糖,伸向那“壞人”,“哪,我就隻用這一根波板糖對付你。”呼,還好那小鬼愛亂買零食,還落了個在我包包裏,總算可以用來拖延拖延時間。而且,說不定,還真能把他打得受傷。嘿……愚溪開始思量起了什麼小計謀。
那男子頓時放下了警惕,臉上拉下三根汗,“嘖嘖嘖,你這個小妹妹還真逗。哼,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故作惋惜地搖搖頭,步步逼近愚溪。
愚溪沒在往後退步,而是鼓足了勇氣,在他還有一步就走來的時候忽地一閉眼,手握波板糖,用力地朝他的腦門敲去——
“砰!”
嗯?聽得一聲巨大的挨打般的聲響就像在自己麵前放出的一般,愚溪有些驚訝:難道,這招真靈了?
她疑惑地睜開了眼,卻見自己手中的波板糖竟然完全打歪了,根本沒挨著那人的頭,而且,怎麼會……人呢?
愚溪驚詫地尋找著那人的身影,一低頭,他竟然——
“噢……”男子躺倒在愚溪的腳邊,正很沒用地哀叫著,而且,墨鏡落了不說,連眼睛也黑了一個。她再一看,旁邊竟站著他——井。
嗬。她衝井安心地一笑。
原來,剛才是井向“壞人”的左眼一拳打去,才讓將重重地擊倒了在地。不過,那力道雖大,可也苦了井了。他鬆開拳頭後,也感到一陣疼從拳頭上傳來,便不斷地上下甩動著手,臉上露出點痛苦的表情。
“你沒事吧?”愚溪跑上前,擔心地問,“很痛嗎?”她微皺著眉,心疼地瞅著他的手背。
“沒,”井立刻把手背在了身後,隨即揚起燦爛的笑臉,“我沒事啊。”
“喂,這位小姐,有事的是我吧?”那“壞人”偏偏倒倒地站了起來,一手遮著被打黑的那隻眼睛,一臉委屈的說。
小白也從另一個“戰地”跑了過來,看來那邊的一切都搞定了。他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有一隻青紫眼睛的人,故意表情誇張地驚歎道,“哇,這位眼睛長得那麼有個性的兄台是誰啊?”
“當然是壞人了。”愚溪看著他的“熊貓眼”,忍俊不禁地答道。
“哼。”小白冷笑一聲,然後——
“砰——!”
“啊!!!”
小白出其不意地一記鐵拳狠狠地擊向那人的另一隻眼睛,似笑非笑地說看著他說,“哎,我們可是虧本地為你配了一副獨一無二的‘墨鏡’啊!不過,不用謝啦。”
“走。”井對小白做了個眼神示意,然後拉起愚溪的手臂,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愚溪突然覺得手上空蕩蕩地,少了什麼東西,“哎,等等!”她突然恍悟道,於是叫停了井,然後自己跑了回去。
被打了個慘兮兮的“壞人”好不容易才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腳跟還沒站穩,恍惚中見到“敵人”又跑回來的身影,想扭頭逃跑,可惜腳一軟,重重地栽了一個跟頭——
“砰!”
他趴倒在地上,無語地哀歎道,“還不如挨個‘花拳’呢……”
正此時,愚溪在他身邊彎下腰來,他一見她的臉,趕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怕再被“毀”了容,不過什麼也沒發生,難道,是平靜的暴風雨的前夕嗎?
愚溪眨著眼,見他害怕的模樣,微微笑了,“嗬,我隻是想拿回我的糖而已。”說著,舉起糖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才跑了開。
“噠噠噠噠……”
愚溪一行人前腳剛走,後腳又追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愚溪!”一個模糊的黑影跑來,漸漸清晰——是辛一。
看到一地的黑衣人,他停下腳,尋找著某人的身影,一臉地擔心。不過見到那些倒在地上各自呻吟的全是些熟人,也算放了心,露出了安心的笑。想必,她應該沒什麼事吧。
“嗒嗒嗒……”玉子婷也緊隨辛一的腳步,隨之趕到。她掃了一眼這滿地的“廢物”,不禁怒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家夥!都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