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塵俊臉鐵青一片,望著大夫人的麵容很有些陰沉。網當然,其實發生這種事他覺得挺正常的。隻不過現場有那麼多人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傅華衣情根深種,此時看到她被人欺負,他總得有所表示吧!
大夫人是她的‘親娘’,他一個晚輩不好說什麼,但不高興的臉卻已經擺出來了。
大夫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傅華衣竟敢當眾撈起衣袖。姑娘家的手臂給外男看到,那得有多失體麵。嚴重些,甚至可能會導致嫁不出去的。可是,她忘了傅華衣的名聲早已臭到不能再臭了,事到如今,她哪裏還需要顧慮什麼名聲?
傅宇藍是二皇子陪讀,此時並不在家,傅少澤那天跟傅華衣吵過之後,也氣到跑出去好些天沒有回來了,傅紅鸞要忙華家的事,每天早早出門,要到吃晚膳時間才會回來的。如今,大房就剩傅餘晗和傅傾城在家,此刻,他二人見到大夫人被傅華衣當眾鬧到如此難堪,氣得胃都抽得疼。
可是有了前麵幾次的經驗後,此刻他們都學乖了,母親暗掐傅華衣被人發現被她抖了出來,大家都有眼睛看著,他們再就此事計較下去隻會讓母親更尷尬,為今之計,就隻有讓事情趕緊跨過去,讓人別再關注。
眼見,母親怔怔站著,麵上紅到都快要爆出血來了,傅傾城狠狠地揪了下自己的手心,把那一口悶氣咽下去,換成溫柔端莊的笑臉。微微一笑,她站起來走到二人身邊,柔聲寬慰道:“母親,傾城知道您是被妹妹麵上的傷嚇到了,你放心,有許禦醫在,五兒很快便會痊愈的,您別太緊張。……五兒來,手疼了,大姐幫你揉揉!”
原來,大夫人把她手掐成這個樣子,竟是關心過頭,緊張所致。傅華衣對麵前溫柔的大姐姐甜甜一笑,乖乖地點頭:“嗯,大姐揉!”說完,真的像個孩子一樣,挽著傅傾城的胳膊任她牽著往她座位走去。
可是沒走幾步,傅傾城就忽然慘叫一聲,把滿堂人都驚了一大跳。傅華衣驚慌地站在她身邊,無辜地望著滿臉戾氣狠瞪著她的傅傾城,不知所措地咬著唇:“大,大姐,你,你怎麼了?你,你幹嘛瞪我呀?”
“傅華衣,你竟敢掐我!”傅傾城大聲喝道,這下子可尋到這賤人的把柄了,她剛剛還在堂上揭露母親掐她,回頭就敢對自己動手,簡直是找死。傅華衣聞聽此言,頓時震驚地瞪大眼睛,驚怕地退了兩步,可憐兮兮地看著凶巴巴的傅傾城:“大,大姐,你,你在說什麼呀?五兒何時掐你了?”
“你還敢狡辯!”傅傾城恨聲道,“剛剛我好心攙你,你竟然趁機掐我。”
傅華衣眼圈頓時一紅,淚眼汪汪道:“大姐,五兒手疼,你說要幫五兒揉,五兒便跟你過去,怎麼忽然變成我掐你了?你說我掐你了,那你倒是說說,我掐你哪裏了啊?”
“……”傅傾城噎了一下,一張俏臉刹時青青紫紫的變個沒完。她被掐的是腋下側邊胸乳上的軟肉,可是這個地方,能說嗎?那樣敏感的地方,掐起來可是鑽心痛啊!絕對比母親掐傅華衣手臂還要痛了十倍,但她卻是有苦說不出,說出來就變成陷害汙賴,惡人告狀了。
傅華衣還在紅著眼睛委屈地說:“我掐你哪裏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廳裏有這麼多雙眼睛都沒看到,凡事要講證據,你說我掐你了,你把證據給大家看看。”
傅傾城咬著牙完全答不出話來,她又羞又惱,直是氣的七竅生煙。傅華衣卻還在不依不撓地對著麵孔青白的大夫人撒嬌道:“母親,五兒為了讓母親開心,這樣努力地討好大姐,可大姐她怎麼總是逮著機會地冤枉欺負五兒,你要幫五兒說說她呀!”
大夫人身形微微一個晃動,這幸好是剛剛已經坐下來了,否則此刻她隻怕得氣到生生暈倒過去。這廳裏的人又不是傻瓜,有幾個人不知這其中的貓膩,定是這小賤人掐了傾城不能說的地方。她這是報複,當著她的麵,把她掐她的仇報在了她女兒身上。
可是,就算大家知道又如何?證據呢!難不成她還能為了讓這小賤人得到懲罰,叫傾城把衣裳脫下來給人看嗎?這小賤人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
好險惡的用心!好陰毒的心腸!
眼見大家的視線都被傅華衣引到了自己身上,大夫人僵僵地站起來,笑道:“五兒說的是,傾城你跟母親過來,母親要好生地教教你,怎地總是欺負你妹妹!”她說著大步走過去,拉住快要氣哭的傅傾城迅速地走出了正廳,連客人也不召待了,更別談看傅華衣笑話了。
再跟這小賤人一起,她怕自己跟女兒都要被氣瘋。
那禦醫剛開始還有些同情傅華衣,此刻見她這般唯恐天下不亂,不由就冷了心。他公事公辦地幫傅華衣看了下傷口,見處理得很好,留下內服外用的兩張方子,就告辭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