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辦法……”白洛塵停了停,笑,“便是小婿複娶五兒,再同時增上其他一係列動作,用以平息聖上怒火與坊間流言!”
傅允濤怔了怔,他根本就想不到白洛塵會這麼說。網當初,他是恨不得把五兒休了,為此甚至不惜朝他暗施壓力,逼他向聖上求旨。如今五兒在他之後,又嫁了兩次,即使蘭郡王和蕭遲都不能算是五兒的前任夫君。可是,在湘南王府那一次,五兒的確是在眾目睦睦之下,與那看不清模樣的王府下人‘苟且通奸’了啊!
他們心裏都清楚,這不可能是五兒自願的,誰會傻到在大婚日勾搭奸夫,還勾搭到讓所有人都看到那肮髒的一幕?
然而,無論她是否自願,此刻她身子早已不潔是事實。好不容易才擺脫她,白洛塵身為堂堂左相,卻又要複娶這樣一個人人皆知的殘花敗柳進門,此舉何意?
白洛塵並未給傅允濤解惑,他隻道:“我與江秋情同手足,從前每與七公主往來,隻為幫江秋與七公主連線搭橋。此生,洛塵都隻心悅傅華衣一人。哪怕她不能有孕,哪怕她聲名皆毀,哪怕她命硬克夫,白洛塵此生也隻要她。即便白家到了我這一代後斷子絕孫,白洛塵亦終身不悔。
不,不需斷子絕孫,子嗣不是還可過繼收養嗎?明日,江秋便會向七公主求親,這一求自然是可成的。待江秋與七公主的孩子出生,我收做義子,傳他衣缽,豈非是美事一樁!
嶽父大人從前要白洛塵休妻,不過因為擔心小婿會因五兒無出,慢怠於她。而今,麵對小婿的長跪不起,堅定信念,才總算是放心將五兒交托於小婿了。嶽父大人慈護愛女之心,直是天地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蔣江秋與白洛塵皆來自恫鄉,更有消息說,二人還是表兄弟。十年前,尚未滿十歲的蔣江秋連中三元,成為瀾川大陸第一神童,被聖上欽點為狀元郎,留用朝堂,成為瀾川大陸在史以來最年幼的天子近臣。而今他已官拜從一品尚書,掌權戶部,是東鳳朝堂上,除了皇親國戚以外,最年輕有為的三員之一。
另外兩個,一個是白洛塵,還有一個是蕭太尉的次子蕭烈。他年紀輕輕,已是二品鎮國將軍。隻不過蕭烈一直鎮守邊疆,很少在京城出現,所以知道他的人多,時刻記住他的卻不多。
而蔣江秋,卻因與白洛塵一樣形容俊美,他二人是京城超過一半少女心裏眼裏的夢中情人。
此刻,七公主就是個燙手山芋,若是蔣江秋肯求親,東鳳帝那肯定是求之不得。因為蔣江秋若是肯說他傾慕七公主,再讓七公主一口咬定她對白洛塵無意,那麼她為白洛塵嫉妒傅華衣而傷了她的謠言就已經是不攻自破了一半。彼時,蓄意謀害與誤傷,那就完全是兩種概念了。
隻要她的蓄意謀害之名不成立,那麼其他什麼的,自然也就跟著不合理了。
再加上白洛塵與傅華衣這一對世人眼裏的苦命鴛鴦,再結連理,那麼就算是還有什麼難聽的謠言,相信過不了多久也會被人淡忘。京城那麼大,從來就不缺乏新鮮見聞。隻要再出現一兩樁更有意思的趣事供人八卦,這一件毀容事件所引起的風波,很快就會平息的。
而白洛塵,寧願斷子絕孫,也要跪地求娶聲名已毀的傅華衣,還說此生唯她一人,在老百姓眼裏,他就是有情有義。在聖上眼裏,傅華衣就是白洛塵最大的弱點,而且一個注定沒有子嗣的左相,還有什麼可防範的?
更何況,他還說要收公主的兒子繼承衣缽,再怎麼也便宜不到別人身上,聖上要是不同意才怪了。
明明是即定的死局,卻偏生被他殺出一條明燦燦的康莊大道。為此,他不惜讓自己戴上綠帽子的醜名,也不惜讓所有人都知道,白家可能斷子絕孫,也誓要成為最後的贏家,穩坐相位。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白洛塵夠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隻是都說得失得失,這樣計較起來,他雖然保住了性命名聲與權位,卻要娶一人長得醜醜的殘花敗柳,遭人恥笑一生,還可能真的讓白家斷子絕孫。這樣的得失,究竟是輸是贏!
不過說回來,白洛塵若不能把事情解決好,他被聖上收拾是遲早的事。所以,不管這得失是贏是虧,他都不得不這麼做。隻有這樣,才能挽回聖上顏麵,平息聖怒。至於以後的事,慢慢來,總有機會的。
然而,他的計劃是不錯,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傅允濤的意思。當初是他自己使盡心機要休了傅華衣,現在又想娶回去,他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句話叫做覆水難收嗎?
當然,這個詞並不適合用在白洛塵與傅華衣之間。可是,現在更想要掌握住傅華衣的人並不是白洛塵,而是傅允濤。他的不死藥已經開始練製了,他還親自去看過幾回,每天傅華衣都會給她房裏那一析迷迭香喂上三次自己的血液,她有在很認真地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