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答應白洛塵的婚約,傅華衣還有些不甘不願的。網現在才發現,這一舉,真是有先見之明啊!若是沒婚約,這時候她還真沒話說了。她就奇怪了,自己在外麵這樣張狂,誰也沒那個能耐騎到她頭上。怎麼碰上鳳離歌這個人,就每每總是陰溝裏翻船,隻能得來一個尷尬無奈的結果。
“反正你也沒真心要嫁,我在等著你到期了毀婚,然後嫁我。”鳳離歌嗬嗬直笑,傅華衣瞪他一眼,忽然道:“我突然想起來,我的鑰匙丟了!”
鳳離歌嘻嘻一笑:“別找借口了,我是不會相信……”
傅華衣說:“丟在郡王府了。”
這回她是真沒撒謊,因為她忽然想起來,娘生病後,有天晚上,她給了自己一枚釵,說那是一柄特製的鑰匙,讓她一定要好好保管。當時,她還問是哪裏的鑰匙來著,娘隻是笑,沒有說話。
因為那是娘最後留給她的東西,所以她特別愛惜,一直都戴在頭上,哪怕是嫁進郡王府那天也戴著。後來,她是披頭散發,穿著單薄的中衣被趕出來的,除了一身傷,什麼也沒能帶出來。
鑰匙是真的,所以這封信,也是真的。其實,看到信的時候,她心裏是相信的吧!隻是不敢麵對而已,所以才故意說他騙人。
鳳離歌笑臉一頓,道:“你告訴我,鑰匙什麼樣子的,我去幫你找回來。”他相信她,因為不到萬不得己,她是絕對不會提郡王府的。
傅華衣咬唇思慮了一會兒,無聲地走到書案後,開始按照記憶繪製那把釵的樣子。如果是別的東西,丟就丟了,可是這把鑰匙是娘最後給她的東西,而且這鑰匙還關乎著娘留給她的遺物。所以,必須得找。
而今,似乎能夠幫到自己的,好像真的隻有他。
鳳離歌站在她身後看著,嘴角都彎到了耳根,他可以說,那柄釵現在就在他手上嗎?那天他雖然也中了藥,卻還是有理智有記憶的,當時隻是隨手從她頭發上取了支釵下來做留戀,沒想到竟然這麼巧。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要去看蘭夜月那個狗東西的臉色了。這一回,可真是老天也助他了。難道是前麵的十幾年,已經把這輩子的黴運都走完了嗎?
“就是這個,有點重,裏麵是鐵的,外麵渡了一層銀。你笑什麼?”傅華衣畫好以後,回頭卻見鳳離歌眼睛都笑眯了,不解問道。鳳離歌連忙嗬嗬笑道:“洛姨手真巧,竟能將鑰匙製成釵的模樣。若非你說這是柄鑰匙,我怕是看到了,也是認不出來的。”
是真的,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懷中那個小寶貝是把鑰匙啊!
“我娘又不是工匠,這肯定是請人打造的。”傅華衣翻了個白眼,亂拍馬屁的家夥。
“說的也是,還是衣衣聰明,跟衣衣比起來,我真的好傻。嗬嗬……”
“你不拍馬屁會死啊!”
“嗬嗬……”
“就知道傻笑!”傅華衣無奈地哼了一聲,低下頭去,嘴角卻是怎麼也忍不住,一點一點往上翹起。鳳離歌拿了畫疊好收起來,無聲笑道:“那好,我現在就準備去拿鑰匙,衣衣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我答應你什麼事了?傅華衣兩眼茫茫,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人刷的一下,都不帶半點聲音就消失在她麵前,一時呐呐沒能回過神來。
等了好一會兒,才忽然反應過來,不由迅速漲紅了臉。
這個家夥,又跟她耍無賴,她哪裏答應他了?
等回過神來,傅華衣才發現,五十三萬兩的金票全在桌上,鳳離歌一分也沒有拿走。知道這時候,她要還回去他說什麼也不會收的,傅華衣默默地將金票分成了同等的兩份,其中一份放在房裏藏好,另一份就用與自己寫下的新計劃書放在一起,用白紙包住。
不算上剛剛買下的幾批奴隸,她手中還有千多人可用。需要他們做什麼,她都有用筆墨寫得清清楚楚。三個臭皮匠,賽得過諸葛亮,她不怕自己手中沒有聰明人,隻要他們一心向她,那麼就可以辦好太多事,根本就勿需她事必親躬。
這時候,她的身份敏感,最好是不與他們來往,才是對他們也是對自己最為安全的。所以,次日晌午時分,她與趙謹喻等人又一次的交接,都沒有讓越影知道。
不過是在最繁華的京南街道,有個穿著錦衣的小姑娘從身邊走過,那放在腰間的荷包就被偷渡了過去。
“站住,小小年紀不學好,誰讓你偷東西的?”身後傳來一聲厲喝,傅華衣心裏一震,連忙轉身,卻見那個小姑娘竟然被人攔住了。攔住她的人傅華衣也見過一次的,就是那京城第一才子蕭水寒。
“傅五小姐!”見傅華衣看他,蕭水寒持著扇子,溫文抱禮。傅華衣客氣回禮道:“蕭公子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