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您的恩德,賤妾此生不忘!”七姨娘眼圈一紅,跟著就要跪下去。網兒子回去就跟她說了,那個叫天章的,突然闖進他的院子想要打他,當時自己還在懷疑這是不是五小姐做的呢!因為,現在誰都知道秋嬤嬤是五小姐的人,她的兒子做的事,肯定是秋嬤嬤吩咐的。
現在想想,七姨娘當真是要羞愧得沒法見人了。今天要是五小姐不保他們,怕他們母子就都沒有活路了。
傅華衣淡淡道:“你帶好玉堂,就是對我最大的感恩了。”
“是,是,多謝五小姐!”七姨娘連忙抹著眼淚,歡喜地答著。
傅華衣送他們回了院子,把其他人都遣退,隻留下幾個信得過的。關了門,問傅玉堂:“玉堂,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天章打起來?”
傅玉堂搖頭:“我也不知道,傍晚的時候,我正準備去找五姐姐玩,經過園子裏的時候,他突然從假石後麵撲過來捂住我的嘴巴就想打我。”
“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傅玉堂搖頭道,“他打不過我,被我打的時候也不叫,好像怕把別人引過來一樣。”
傅華衣沉聲道:“他一個下人,無緣無故的,可不敢對你動手。看來,就連打你也是有預謀的。”開始,她以為是天章為了什麼事看玉堂不順眼,所以跟他打了起來。秋嬤嬤怕他挨罰,就先下手為強,以玉堂會武功為條件跟大房合計著弄了這麼個計策,往玉堂和七姨娘身上潑髒水。
卻沒想到,一開始天章對玉堂出手,就是為了挑事的。但是他打人不成反被揍,卻暴露出玉堂會武這事,他們自然就緊跟著安排了後麵這一手。
看來,不管她怎麼立威,不安份的人還是要不安份的。
世人都覺得自己很聰明,對於傳言多是不信的。就像大房那幾位一樣,哪怕一次次栽在她手上,也從不覺得是自己不如人,隻以為都是父親在偏幫著她罷了。所以,她們想盡一切辦法,找準一切機會地挑釁她,打壓她,無論敗了多少次也毫不退縮。因為,隻要讓她們成功一次,那麼傅華衣也要死到不能再死。
她們是絕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的,隻要給她們一個機會,她們會群起而食之。傅華衣明明知道,縱容她們是放虎歸山。可是,她能氣她們,甚至用各種方法讓她們憋死,卻終於是做不到親手往她們身上捅刀子,送她們上黃泉路。
於是這你來我往的鬥爭,便永遠無止無休!
忽然感覺到在後院跟這群人糾纏,好生無趣。傅華衣對傅玉堂母子道:“往後,你們能不出門就盡量別出門了。玉堂會武功的事父親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大夫人和幾位少爺怕是心裏會有想法的。此後照顧玉堂可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飲食方麵。”
“是,賤妾知道的,多謝五小姐關心。”七姨娘連忙行禮。傅華衣對傅玉堂的武師道:“蔚師父,往後還要勞您多操心了。”
“小姐客氣了,能夠照顧小少爺,是蔚海的福分。蔚海定會竭盡所能,保護好小少爺。”蔚海連忙抱手應道。他是江湖人,當初被仇家追殺,身中劇毒險些喪命,是華洛救了他。四年前,七姨娘從華洛這裏得了他的地址,說是華洛擔保的,請他進傅家給傅家四少爺做武師。華洛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是義不容辭。而且行走江湖的人,誰不希望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再四處飄泊?
四少爺年齡雖小,卻十分聰明伶俐,天姿不錯。另外,華洛也給七姨娘介紹了一位文師,秀才出身的包宏生,包宏生把孩子教得好,尊師重道,十分知禮。他跟包宏生都很疼這個弟子的。
傅華衣微微點頭,吩咐道:“下次不管誰再提起這件事,還是按之前說的,無論如何要否認到底,其他的就當一慨不知。”
“是!”
“往後玉堂來我這裏的時候,多派兩個信得過的人跟著。我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傅華衣一路未語,明顯心情很低落。
越影跟在她身後,小聲地將剛剛打聽到的,關於洪家的事一一道來:“小姐,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洪淵是吏部尚書洪慶克的獨子,也是嫡子。洪慶克的正房夫人叫韋蘭纖,是其門下中郎將韋英超的嫡親妹妹,雖然出身比不上洪慶克,但夫妻二人是青梅竹馬,感情很好。洪慶克隻有一位姨娘,就生了一個女兒洪媛,是洪家三小姐,已經嫁出去五年了,而那位姨娘早在多年前就沒了。
韋蘭纖一共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兒子就是洪淵,兩個女兒其中二小姐洪蝶在五年前嫁給了韋英超的嫡子前任探花郎韋思懷,是親上加親。四小姐洪靜的夫婿是西北營一名千夫長,叫榮彭許,出身低微,但有實幹,是洪四小姐自己相中的。洪大人夫婦是一對很開明的父母,他們兄妹四人感情十分要好。總的來說,洪淵在洪家不是受寵,而是非常的受寵。據說當年他死時,洪夫人一病就是兩個月,差點兒就跟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