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來不了了!”越影趴在床邊看了會兒月亮,百無聊賴地坐回到床邊,陪著靠在床沿看書的傅華衣,“小姐,今夜是中秋佳節,本該是團圓夜呢!我還準備了好多的東西,給主子和小姐過節的呢!好可惜。網”
“嗯。”傅華衣可有可無地哼了一聲,越影立即神神秘秘,賊賊地附在她耳邊小聲問道:“小姐,你想主子嗎?”
傅華衣心裏猛地一窒,但是表麵的情緒卻被掩藏得很好,她淡淡道:“你若是想,可以去看看。反正以你的本事,出去了也沒人知道。”
那人若是當真關心她,此刻怕也是憂心得很吧!若是能讓越影帶個平安信出去就好了,不過這卻十分冒險,因為此時外麵到處是刑部的兵。他們武功或許不怎麼樣,但是知道這屋裏有兩人,越影能不被他們抓到,但是她突然不在屋裏被發現了,也沒法圓過去。
“什麼呀!”越影皺起小鼻子,哼哼道,“我是擔心你啊!這一個月,主子每天晚上都來,而且每天都要留到天亮才走。他忽然有一天來不了了,小姐肯定會不習慣的。”
傅華衣被她的話說得麵上一陣陣發燙,不由羞惱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每天晚上來留到天亮才走,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她不就是擔心他臉上的傷,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拿藥把他弄倒,然後給他塗藥麼!這臭丫頭一番話說出來,怎麼這麼的不是滋味,仿佛她與那人每天夜裏都在……唔,想不下去了,臉好燙。
連忙背過身去,不給越影看到。
越影其實早就看到了,不過是不敢說,怕她惱羞成怒啊!收拾她是沒關係的,要是羞到給主子臉色看,以後再不讓他來了,那主子還不扒了她的皮。
裝作什麼也沒看到一樣,越影無辜地問道:“什麼,我有什麼好誤會的?我誤會什麼了,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傅華衣暗中咬了咬牙,這話題還當真隻有越描越黑的份,所以還幹脆不如不答。
見她被自己說噎了,越影暗中笑彎了眼,但也知道見好就收。沒一會兒,說起正事來:“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傅華衣望著書頁的眼神,鬆散開來,稍候才凝聚,她冷淡道:“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隻能等!”
越影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利用謠言,就說某些人想要小姐的命,卻苦於沒有理由,所以故意殺人陷害小姐。這樣一來,那些心裏有鬼的人可就不敢亂來了。”
傅華衣拿起書本,啪的一聲敲上她的頭頂:“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了吧!有你這麼笨的,這樣的謠言一出去,我敢保證咱們立刻就會完蛋。”
“嗷唔……為什麼呀?”越影雙手捂住頭頂,噘起嘴巴問道,“之前,小姐用謠言對付白洛塵和蘭若姿,不是挺有用的嗎?連那個屁皇帝和妃子,也不敢對小姐做什麼的呀!”
“點到為止,尤有不及。”傅華衣道,“謠言對付白洛塵和蘭若姿有用,那是因為他們咎由自取,哪怕是謠言對他們再不利,他們也不敢站出來反駁。更因為,這些謠言雖然會讓他們不舒服,卻還沒有傷及他們根本,更讓白洛塵有失有得。所以,他們能忍。”
“說不定,傅傾城的事也是那屁皇帝做的不一定,那相國寺可不是一般人能隨意來去的地方。”越影不屑道,“若真是他做的,那謠言一出來,肯定心虛死他!”
“是啊,若真是他做的,謠言一出,他肯定會惱羞成怒。反正做都已經做了,別人都知道了,我臉也丟光了,還留著你這麼個礙人眼的做什麼?幹脆一刀剁了幹淨,誰敢到我麵前來說我做的不對!”傅華衣嘲諷一笑,接著又說道:“倘若不是他做的,那這謠言就是栽髒,你有幾個腦袋,敢於栽髒當今聖上?所以,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這樣的謠言都等於是在針對性地破壞那些上位者的名聲。到時無論真假,無論能否真相大白,第一個死的就是我們。因為,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越影打了個哆嗦,連忙抱著雙臂,幹笑道:“說的也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你就是一個小破孩,你懂什麼?”傅華衣拿手指推下了她眉心,越影嗬嗬發笑:“小破孩就小破孩,反正主子又不喜歡我。”
傅華衣聽她再次提起鳳離歌,臉上又紅了,她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初初聽到傅傾城死的時候,心裏當真是十分難受。然而此刻,卻是心寧若水,我到底還是血冷的!”
越影本來是跪趴在她身邊的,此時聽傅華衣這樣一說,她立即翻個身躺在她身邊,安靜問道:“小姐,我打個比方。假如今天你與傅傾城換個位置,死的是你不是她,你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嗎?”
傅華衣心弦一動,黯然道:“那還用說,肯定是樂壞了!”就像那天傅月色往她浴桶裏放鐵線蛇一樣,在她們看來,這麼多的醜東西纏上她的身,她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