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抬頭看時,傅玉堂臉上那染毒的青黑臉色,已經褪回了本來的顏色。網看到這急速的變故,這屋中所有有份參與這件事的人,除了已經被傅華衣一巴掌扇暈的傅月色,幾乎全都快嚇癱了。有人想要趁亂悄悄溜出去,但是才走到門口,就被門神一樣守在門口的絕地一腳踹咽了屋裏。
“小姐,你的手!”越影驚呼,傅華衣低頭看著自己微向外彎,分明有些不正常的手腕,眉頭微皺,輕聲道:“沒事!”
“小姐……”越影眼眶一紅,蹲下來捧著珍寶一樣握著傅華衣的手,默默掉眼淚。
要有多麼著急,得有多憤怒,才能讓小姐扇一巴掌,將自己手骨都扇脫了?而且,她居然自己都沒有發現,直到她說出來,難道她都不痛嗎?她哪裏是不痛,隻不過是急得忘掉了痛而已,甚至是加呼吸都忘掉。
雖然她們不知道事情發生經過,但用膝蓋都能猜得出來,是誰在搗鬼了。傅月色方才雖然是在哭著,但她拿著匕首朝小姐刺過來時,眼裏的興奮卻是藏都藏不住。四少爺吃的七寶包兒,是主子買的,怎麼可能會有毒?
而且這個毒是一個時辰發作的,若有毒,昨天就該毒發了,還需要等到現在?等到小姐不在家時?
絕地站在門邊,聽到越影的驚呼,他眼睛一掃,頓時也看到了傅華衣的傷,他趕緊從自己的腰包裏掏出一瓶藥水,喊道:“影兒!”
越影回頭,見一瓶藥水遞過來,她連忙伸手一丟。又哭又笑地對傅華衣道:“小姐,你忍著些,我要給你正骨了。”
“嗯!”傅華衣輕應了一聲,都沒有抬頭去看自己的手,就隻是眼神冰冷地將屋裏的人掃視了一圈。她坐在那不大的一張床上,但是這一刻給人的感覺,卻仿佛是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俯瞰眾生。這屋裏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逼得他們幾乎想要俯地跪拜的壓力。
撲通撲通撲通,當場滿屋的婢女仆從都跪了下來,直打哆嗦。就連幾位庶小姐和幾位姨娘都一樣,更甚者,連剛剛想要逃跑的傅餘晗,都一並麵容紫紅紫紅的癱在了地上,雖然沒跪,卻比下跪還更顯得沒出息。
雖然大夫人和傅紅鸞都還在負隅頑抗,可是從二人額頭冷汗直流,麵皮直顫中,可以輕易地看出來她們有多麼害怕。傅允濤今天也沒在家,傅玉堂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而且他現在是不想傅華衣死的,所以這件事與他無關。而且怕是連他如今都蒙在鼓裏,等到回來時,一切都已成定局。
守在小院子外麵的人,有很多根本都不是傅家的護衛,那是從左家過來的。顯然她們已經打算好,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傅華衣直接弄死了。隻要她人死了,後麵又證據確鑿,就算還有人替她可惜,或是生氣也沒有辦法。
院子外麵左家來的護衛,顯然都是高手,與皇家暗衛鬥到現在都還沒停下來,那是用來對付越影或是其他變故的。一直忍到現在,不出手則矣,出手即是死招,絕無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