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傅華衣還沒有想到應該怎麼名正言順的收拾蕭家兄妹,不想蕭藍夢卻已經自己送上了門來。她看到傅華衣,立即眼露陰狠,嘲笑地對蕭遙說道:“二哥,這清風齋可是京城裏排得上號的茶樓,怎麼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往裏麵走,真是汙了這般高雅的地方。”
“別瞎說!”蕭遙輕聲喝止了一句,但麵上卻並沒有不喜。以蕭家與傅華衣的仇,蕭遲十有八九就是毀在這個女人手上,而且前幾在蕭太尉還被氣成那個樣子,這事傅華衣甚至都不藏著掖著,如今京城裏誰不知道傅華衣專門與蕭家做對。蕭遙對傅華衣自然不可能有好感,但是他還沒有蕭藍夢那麼傻,以為這女人什麼本錢都沒有,就敢囂張到他爹頭上,而且還讓他爹氣成這樣,卻是敢怒不敢言。
“我可不是瞎說!”蕭藍夢不屑道,“一個跟畜生一樣當街與人苟合的賤人,說她是阿貓阿狗都是委屈了貓狗。”
“哎呀小姐,我怎麼看到兩隻狗在那裏狂叫,把客人都嚇跑了,是不是我眼花了?”越影沉著臉,笑得咬牙切齒。她掌心已經暗中蓄力,隻要小姐說一聲,就要當堂殺人了。
“胡說什麼!”傅華衣喝了一聲,那邊蕭藍夢立即得意一笑,就說嘛!這個醜八怪除了在一般人麵前凶一下,難道還真的敢跟她一個太蔚府的小姐囂張嗎?她可是自小習武的,就算她身邊的婢女會武功又如何。有她和二哥在這裏,今天不好好收拾這個醜八怪一頓,幫爹和四哥出出氣,她就不是蕭藍夢。
蕭藍夢還以為傅華衣是不敢得罪她了,正要再說些難聽話激怒傅華衣,卻不想她接著又喝斥自己婢女道:“兩條狗就兩條狗,怎麼是兩隻?連詞都不會用,回去給我把用錯的詞吵上一百遍。”
“知道了!”越影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實則眼睛都笑彎了。
蕭藍夢麵容驚變,她怒極地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鞭子,照著地麵狠狠一抽,狠辣地瞪著傅華衣道:“賤人,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蕭遙同樣被氣得滿麵陰沉,他冷冷地望過來:“懷淑縣君,你不要欺人太甚!”
之前,蕭藍夢連續兩次用那樣難聽的話汙辱傅華衣,他也沒有真心攔阻,如今傅華衣不過是回應了一句,就變成欺人太甚了。這些高高在上習慣了的人,天生就覺得道理永遠在他們那一邊。隻要是他們想做的事,就全是對的,凡是反對他們的事,就全是錯的。
傅華衣沒有興趣與這種人辯論誰是誰非,她甚至都不屑看蕭遙一眼,隻是附手在越影耳邊悄聲說道:“影兒,跟絕說,我要如夫人意外斷子絕孫!讓這位‘二’公子,去跟他弟弟兄友弟恭,做個好伴。”
她永遠都記得,當初在蕭家自己被如夫人鞭打至死時,這兩個人坐在旁邊,一個滿臉冷漠厭惡,一個盡情汙辱還兼並動手的狠毒。她還沒有找上他們,他們倒是自己撞了上來。既然找死,她還不成全了他們。
廢了蕭遙,那麼蕭家的仇就算是全部報幹淨了。到時候蕭太尉能氣爆,如夫人則會為她當初的狠毒付出應得的代價。傅華衣死在她手上,且是死得如此淒慘,她以為她能逃得過嗎?當年蕭清寒的命都是華家救的,沒有華家哪裏來今天的蕭太尉,可是他回報華家的又是什麼?如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鼠輩,傅華衣絕不會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