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白洛塵手中有夢魘花這種神奇的東西,再加上從前夜觀天象得知他可以要自己的命,後來白洛塵又被傅華衣和越影二人多翻神秘化強大化,所以鳳離歌多少有些高估了白洛塵。其實若真的用實力相拚,雖說不一定能贏,但是卻也有超過六成的機會不輸。
白洛塵並不知他在鳳離歌心中還是挺厲害的,他對自己的實力劃分心知肚明,知道鳳離歌很難纏,而東鳳皇朝正是他的老巢,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決定再不回東鳳皇朝了。西鳳國的八皇子正是他的同門師弟竹之,北鳳國的太子是凝之,他去哪裏都不會在東鳳國差。
至於東鳳左相之位,老實說他還真的沒有看在眼裏。隻要他願意用師門的手段,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左丞相了,就算是一國之君,他也是想做便能做得。之所以不用那些邪惡的手段,隻不過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而已。他隻是想要憑借著這樣一步一步走上去的過程,來尋找生命於他的意義。
最終,他找到了,可是卻沒有好好的把握住,以至於差點兒再次失去。不過好在,她終於還是回來了。她一定會永遠都陪在他身邊的是不是?
水木清華鳳凰火,歌字笙調,離字瀟瀟。
白洛塵握緊手中的銀牌,眼底血色飄浮。傅華衣佩戴的項鏈上掛著一張銀牌,銀牌上麵雕了這樣一列字,這天底下沒有人不知道這段詞代表了什麼。
鳳離歌,鳳離歌……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
白洛塵心底裏憤恨地嘶吼著,握緊拳頭用盡全力狠狠一捏。可是最終,那銀牌的邊角都陷入了他的掌心,將他手掌都紮出了血來,牌子卻還沒有半點變形。
這,怎麼可能?隻是銀質的而已。白洛塵不信地攤開手來,的確牌子上麵染滿了血,卻仍然絲毫無損。白洛塵不甘心地再試了一次,還是沒有用。
就像他怎麼也解不開她脖子上的項鏈一樣,這個牌子根本就弄不壞,哪怕是用刀子和剪子,都無法在上麵留下一點點,哪怕是細小的痕跡。最後,白洛塵隻好無奈地放棄了,他去倒了些水來,將滴到她身上的血洗幹淨,又將牌子洗掉,然後驚訝地發現,他的血竟將銀牌上麵那一朵銀色的蓮花給浸泡成了新血一樣新豔欲滴的顏色。
銀蓮變血蓮,無論他洗多少次都洗不盡顏色,仿佛那本來就是一朵血蓮似的。白洛塵想了下,忽然又開心地笑了。
五兒這一塊隨身攜帶的牌子上,也終於有了他的氣息是不是?
原本瀕臨崩潰的情緒,漸漸地平息了些許。沉默了好一會兒,白洛塵悄悄從自己的胸袋裏麵,掏出一隻小小的琉璃瓶子。那瓶中裝著一些紅橙花三色摻雜的粉末,他將瓶塞打開,一手捏住仍然睡得香甜的傅華衣下頜,將瓶中的粉末小小翼翼地倒進她的嘴裏。
全都倒進去以後,再端來一杯清水,慢慢喂著她將口中的粉末衝下去。
做完這些以後,他才仔仔細細地打量過房中的裝飾,然後一件一件脫下自己的衣裳,最終脫得光光的鑽進被子裏麵,抱住那身如凝脂的人兒,深情地吻下去,柔柔道:“乖五兒,好好睡,等你醒來,你就會忘掉一切不該記得的事了。隻有我知道嗎?五兒的世界裏,從來都隻有白大哥,白大哥會好好疼你的,乖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