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空依舊雪花飛舞。
“弟子蕭白玉今日拜秦先生為師,請先生受弟子一拜!”蕭白玉拜倒在地,對著坐在身前竹椅之上的秦先生叩了個響頭。
隨即他就從一旁麵帶笑意的秦青青手裏端過一杯茶水,雙手遞向秦先生:“請先生喝茶!”
“你起來吧。”秦先生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在一旁茶幾之上,“你父親這些年可好?”
“回先生,家父已於三年前去世。”蕭白玉站起身站在一旁。
“什麼?”秦先生豁然做起,一臉的震驚,“成宇已經去世!”
震驚漸漸轉為悲痛,無法掩飾的傷痛,片刻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問道,“那你父親這封信是三年前所寫?”
“是!”蕭白玉點頭回道。
“那你為何直到今天才來找我?”秦先生不禁疑惑。
“自從父親去世,奶奶就一病不起,我在家中照顧奶奶,直至前些時日,奶奶去世,我才按父親遺願,來找先生。”蕭白玉解釋道。
“唉!”秦先生歎了口氣,“老夫人白發人送黑發人,定然是萬分悲痛。”
“你父親乃是文武雙全之才,為何沒有親自將他一身本事傳授與你?”秦先生有寫奇怪地問道。
“父親隻是教我一些武術,全做強身健體之用。父親說,當今之世,君主聖明,天下太平,應當習文,報效君王,為大明江山及百姓做出自己可以盡到的責任和貢獻,而先生才學博古通今,乃是真正的‘文士’。”
“我與你父親乃是八拜之交,想當年我們二人一起對酒當歌,一起談古論今,一起為天下笑,一起為天下哭,不想他卻先我一步而去。”
秦先生一臉的悲傷,雙眼看著門外,看著門外飛舞的雪花,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啪!”
秦先生忽然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幾上。
秦青青和蕭白玉皆是一驚,隻見先生臉上的悲傷轉為憤慨。
“想你父親一身武藝,竟然早逝。乃是因為那年宦官李廣派爪牙追殺我們二人,你父親替我擋了一刀,留下的舊傷。”說著他再次變得一臉的悲傷,還有更多的自責。
“不過蒼天有眼,君主聖明,他李廣也算是天怒人怨,罪有應得。”先生說著歎了口氣。
宦官李廣,深的孝宗寵信,權傾朝野。不過在孝宗十一年,君主終於醒悟,而宦官李廣也畏罪自殺。
“青青,你為白玉準備一間臥室。”秦先生恢複常態。
“白玉,以後你可以進出我的書房,翻閱任何書籍,既然你父親讓你來找我,你就要刻苦學習,奮發向上,學習是靠自己而不是先生。等開了春,你與青青一起進我課堂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