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眾人便齊齊整整的跪了一地:臣等告退!
下去吧,明日早些進宮。皇帝的心思不在他們身上,於是便漫不經心的揮了手。
喜公公上前:諸位大人們,請隨咱家來。帶著眾太醫們,行色匆匆的離去。
待殿內所有人都得幹淨,隻餘下幾位隨身的宮女時,皇帝道:你們也自下去,替公主準備好一應備品。
是!宮女們也走了個精光。
歐陽鶯兒冷眼看著一個一個離去的身影,再將眸光投回猶坐在椅上,擋住鳳邪的皇帝,神色間更見清冷。
這是要和本公主,玩什麼把戲?
皇上,您有話,便直說吧。鶯兒,聽著便是。歐陽鶯兒返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腰背挺得筆直。
皇帝看著她一舉一動,還有這難得的一麵,很是讚許,成熟俊美的臉上,帶出一抹笑意:歐陽國公主,果然不同凡響,難得,難得!
歐陽鶯兒隻是淡淡笑了一笑,要裝這種公主風範,那對本公主來說,隻是小菜一碟,本公主不是不會,隻是想與不想!
承皇上謬讚,鶯兒不敢當。仍然答得很得體的歐陽鶯兒,卻開始覺得自己的火氣越來越大,不是急著把我拉過來,說是陪鳳邪嗎?這下又不急了?也不讓我看他,到底這是讓本公主陪你呢,還是陪你兒子?!
皇帝頜首,略一沉吟道:太子之事,你可知曉?
靠之!歐陽鶯兒想爆粗口,尼瑪的,這話你問得太奇怪了吧?!我知曉?我能知曉啥?你派那個喜公公,就一路賣關子,弄玄虛,我能知道啥?!
還有,我知道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玩本公主吧?!
歐陽鶯兒抽了抽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算是笑的笑,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太子今早入宮之時,自馬上摔下,傷其頭部,至今昏迷不醒。皇上邊說邊凝著她,眼裏掠過一抹精光。
歐陽鶯兒霍的自椅上站起來,俏臉上一片薄怒:何人所為?!
竟然你要演戲,那就大家都來演!和本公主玩這種心計!本公主開青樓的,牛鬼蛇神那是見得多了,樓裏姑娘一個個全是演戲高手,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皇帝臉色一沉,這歐陽鶯兒的怒氣不似做假,看來,她與太子兩人之間,應是感情不淺。他斟酌著如何開口,少頃,緩緩道:這何人所為,也不瞞著公主,乃是朕的二皇子鳳昊。
“朕的二皇子?”嗬,好一個朕的二皇子!這是在提醒本公主,這是你們的家事,讓本公主,不能對那混蛋下手嗎?!
二皇子?!二皇子為何弑兄?!若論是狠來,歐陽鶯兒那自然也是當仁不讓,當日那些強盜,便可知一二。
’弑兄’?!這二字端的是天大的罪名!就這般一臉天真看似不在意的,就這麼給鳳昊扣了上去!歐陽國這小公主,可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皇帝眯著眼,壓下心內的震驚,帶著審視的眼光,開始重新端詳,打量著這看似天真無害的歐陽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