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前去叫太醫,就像去生了一個孩子一樣的喜公公終於出現了,歐陽鶯兒心裏直罵人,這皇宮也不比她家大多少,怎麼能去叫一下人,就得這麼久?!
嗚嗚,我好餓……歐陽鶯兒軟綿綿的坐在床後,抱著根床柱,很是哀怨。
鳳邪看得心中不舍極了,可是,太醫來了,他也隻能先應付著太醫。
“皇上,奴才將太醫們帶來了。”喜公公回了話後,退到了皇帝身後。
皇帝看向太醫中的付太醫,臉上極是和言悅色,“付太醫,你且上前來。”
付太醫連忙上前,跪地行了個禮,聲音有些忐忑:“臣見過皇上,皇上金安!”
皇帝道:“付太醫免禮,起來吧,來,你且上前為太子號一下脈。”
付太醫連忙應是,走到床邊,一看鳳邪半張著眼,心中那塊大石頭才放了下來,對鳳邪拱了手,“太子,臣失禮了,請太子將手伸出。”
鳳邪依言將手伸了出來,歐陽鶯兒連忙也起來走到付太醫身邊,雖然她沒說話,但是她那探頭探腦,緊張的神情,還是讓鳳邪心中極暖。
鳳昊此時臉上神色極是不好,鳳熙看他那樣,心中有些不忍,這兩天一夜,隻怕二皇兄也是不好過吧?
鳳熙又轉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鳳邪,一聲低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本來兄弟所剩不多,大皇兄小時候也是吃盡苦頭,能當上太子,其實也是如父皇所說,是仔細想過的,二皇兄用這麼極端的方法,想致大皇兄於死地,隻怕太子這一醒來,此事難以善了了。
付太醫終於放下號著脈的手,對著關切的皇帝道:“回稟皇上,太子脈相雖氣血尚虛,但甚是平穩。此傷在頭,若能自昏睡中醒來,便是無生命之虞,如今便是好生調養就是,昨兒流了血,還應多多調補。”
歐陽鶯兒有些急了,這怎麼就什麼事都沒有?這臉色還這麼差!而且精神也不好!“付太醫,你再仔細看看!太子他的臉色如此蒼白,而且,你看,他自醒來,就有氣無力的,眼睛也無神,你倒是看清楚了啊!怎麼就這麼簡單幾句就沒事啦!還有,還有,他撞的是頭,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啊?”
歐陽鶯兒這一通連珠炮一樣的問話,把付太醫問得那叫一個手忙腳亂,都不知道該從哪裏答起,隻能張口結舌的看著她。
皇帝倒是全聽明白了,他看著著急的歐陽鶯兒,再看看那張口結舌的付太醫,不由有些好笑,這公主的伶牙利齒,他算是見識到了,可憐這付太醫,年紀也不小了,那種為醫者的慢條斯理已經根深蒂固,遇上這樣的,還真是為難他了。
這歐陽鶯兒等不到回答,張嘴又要問的時候,鳳邪輕輕的咳了兩聲,這兩聲,成功的轉移了歐陽鶯兒的注意力,她連忙俯身上前,小臉上全是緊張:“你怎麼樣了?怎麼咳嗽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我就說了,這太醫肯定沒看仔細!”說著便嘟了小嘴,瞪了回神過來正一臉尷尬的付太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