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舒瀟墨有些反應不過來。
抿了一口黑咖啡,任由那份苦澀在舌尖肆虐,然後木風麵無表情地說了句讓舒瀟墨略覺蛋疼的話:“我沒帶劇本。”
難道他帶她出來吃飯不是想要在飯桌上解決劇本問題嗎?所以沒帶劇本是什麼鬼。而且木大爺你能別用這麼淡定的表情說那麼讓人抓狂的話嗎?!
在心裏默默吐槽一番後,舒瀟墨掏出手機來,找出劇本的那個文件夾,打開,遞給木風:“我手機裏有。”在學校裏做presentation養成的在手機裏備份文件的習慣,第一次派上用場卻是在這個時候。
接過手機,很快翻到自己需要的那部分:“A從來不管抓人的事,但是在這個案件裏,他選擇一個人去追擊犯人。我看你的小說的時候,認為他是知道犯人是那個在NAI的呆了二十多年的清潔工,但是他無論是想包庇犯人還是想顯示自己的能耐,都不是很符合他的性格。所以他在這裏到底應該是怎樣想的?”
作為作者,對自己的作品自是足夠了解的,木風一說,舒瀟墨就知道他講的是哪裏的。隻是,聽到木風看過自己的作品,舒瀟墨頗是受寵若驚,轉念一想,木風能夠拿下影帝,敬業這一點肯定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看小說大抵是想要跟深入地體會A的性格吧。
“確實就像你說的那樣,兩種都不太可能。嗯,其實隻是因為他憑借各種證據和推理,還沒有能夠很確切地肯定犯人是誰,目前為止隻是他的推測,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這是一個能夠抓住犯人的機會,也是他可以驗證自己猜想的機會,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放棄的,所以一定會一身涉險。這種時候告訴大家自己的推測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可是啊,A是完美主義者,而且骨子裏其實是很自大的,不能接受大家會知道自己的推理錯誤的可能。就是這樣。”
這樣理解,確實順理成章的樣子。隻是淺淺艾一的“我家孩子就隻是有點要強有點調皮”的驕傲是怎麼回事。
平日拍戲,演員有不太理解的地方都會找淺淺艾問,木風也旁觀過幾次她說戲,但是自己找她還是第一次。感覺有點微妙,但不可否認,聽她說完,對劇本的理解確實是能更深入。
木風又問了好幾個問題,舒瀟墨都一一解答了。在這過程中,舒瀟墨漸漸地也就沒那麼拘束了,沒那麼拘束的結果就是,她很快就把盤子裏的意麵幹完了。
付賬的時候,問題就來了,舒瀟墨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帶錢包。木風沒發現她的尷尬,很自然地把賬付了。在回去的路上,舒瀟墨一直在糾結還錢的事。這頓飯用的錢不多,至少在木風看來絕對是不多的,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不用還了吧。隻是啊,一般情況下男人都會請女的,還錢的話就拂了他的麵子,但是那是比較熟的人之間的?所以她到底該不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