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靠在沙發上的沐紫,似乎還可以嗅到淳於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客廳裏的燈光發出讓人眩暈的橘黃色。沐紫腦海中若隱若現的浮動出,那晚在床上折騰淳於魅的場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似乎在變紅。
這下好了,錢的問題是解決了,但作為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活生生的把自己給賠了進去。沐紫十分不理解自己的思維,為什麼每次一想到淳於魅,就會不自覺想入非非呢。
第二天,淳於魅笑容及其詭異的把信用卡交給了沐紫,然後俯身有點邪惡的對沐紫說,不要忘記我們簽署的協議了,欠債肉還。沐紫被他的舉動弄的淩亂了,還一直以為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和尚,原來他才是隱藏不漏的“最佳床友。”
今天是難得的周末,沐紫從衣櫃裏挑選了一件很隨意的休閑裝,穿在身上瞬間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十八歲少女,當然是心理上的。站在鏡子前麵,回想起當時被淳於魅莫名其妙拉上車,又莫名其妙簽署了假婚約協議,一切都像是昨天剛剛發生一樣。
沐紫懷疑自己換上了初老症,就是對於發生在很久前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反而對於剛發生的事情就很容易忘記。剛剛拿到信用卡的沐紫,一開始還十分篤定的知道該把這些錢拿去醫院的,但現在的想法卻發生了動搖。
根據在學校期間所學的經濟學原理,堅決不能實行一籃子政策,否則在高風險的前提下,並不一定會產生很大的收益。就像現在手裏緊攥的信用卡,沐紫左思右想,不能把這些錢全部投放到醫院,而應該錢生錢。
沐紫的思維,已經在淳於魅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越來越懂的最優化的合理利用。所以,她想把60萬放在用於媽媽的治療上,而剩下的錢,她準備投資一定的行業,來賺取以後更大的利潤。
沐紫從豪宅裏出來,在沉思中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個公交車站牌下。是有多久沒有做過公交車了?沐紫其實十分懷念以前,自己不是出門就頂級豪車相送的時候,那時候坐在公交車上,似乎一路滿滿的都是沉思,而現在這樣的機會少的可憐。
想到這,沐紫果斷的上了一輛人不多的公交車。這趟公交車走整個城市的環形路線,沿途會經過大部分城市的核心地帶,就像一輛觀光旅遊車一樣,曆經的時間也比較長。沐紫並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去哪,她隻是需要時間,讓時間給時間一點時間。
坐在公交車昏昏欲睡,耳邊傳來了不重不輕的鋼琴聲,是路邊一家鋼琴社飄出來的。沐紫一下子激靈了起來,對了,我可以買一架鋼琴,那樣我自己也可以去教小孩,就不用寄人籬下,受人恩惠了。
整個城市的腳步都在以光速前進著。包括人們的欲望,看著窗外步伐匆匆的人群,沐紫的心情也變得焦躁起來,這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大城市中生存,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腳步,而是被生計所催促著前進。
公交車剛好到自己琴館的那一站,沐紫順勢下了車,剛才打算去買一架施坦威鋼琴的,正好可以先去琴館問一下有關的選琴常識。今天沐紫的打扮看上去,就如同是一個富有朝氣的女大學生,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生動了起來,沐紫喜歡這樣。
剛進琴館,沐紫的眼光就被那架幾天前,被紅衣女子砸掉的琴給吸引住了。這架鋼琴怎麼會擺在陳列廳裏?沐紫感到十分的意外,並且是在陳列品的行列中。沐紫徑直走過去,撫摸著鋼琴細膩的紋理,似乎可以聽到音符飄動的聲音。
今天外麵的陽光也剛剛好,讓人覺得很舒服,特別是遠離了嘈雜擁擠的人群,在這樣空曠冷清的大廳裏。沐紫忍不住打開了琴蓋,站在那裏想要安靜的彈奏一首明快的曲子,美好的時光,不應該用來辜負。
就在她把手指壓在鋼琴上的時候,卻發現不管彈奏哪個音符,都沒有聲音發出來。沐紫緊張的縮回來手,“不會是我又把它給弄壞了吧,那可完了,即便我以身相許、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呀。”
沐紫張望了一下,左右都沒有人,本打算就這樣走開的,但出於道德觀念的束縛,她還會決定找人問個明白。大廳裏沒有人,於是她撥通了經理的電話。
“經理,好久不見。”沐紫帶著平時優雅的慣性微笑,向從遠處走來的經理打招呼。
“你好沐紫,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哎,沐紫聽到這個話,心裏那個別扭啊。本來這個經理在她心目中還是不錯的,但是如此寒暄的話,有時不說也罷,說的讓聽到的人更覺得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