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的拳館已經好多天,沐紫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在這裏,沒有紛爭,很安逸,沐紫喜歡這樣的安靜生活。白天的時候,沐紫和別人一起練拳,當然還得細心照料技術不怎麼樣的淳於魅。
沐紫家的拳館是在當地很有名的一家,每天來這裏的人絡繹不絕。當然,許多愛好拳術的人都自發的分成了不同的派別,倒不是為了什麼爭奪盟主之類,純屬是為了練拳的時候有個激勵的噱頭。
在拳館待了好多天了,沐紫對於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就像小時候自己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拳館裏看人家練拳一樣,沐紫對於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了解。這裏裝滿了沐紫童年裏所有的回憶。
沐紫家的拳館因為練拳的人多,而且受歡迎的程度很高,所以這裏每年的十月中旬都會舉辦一場拳友交流會,今年已經是第30屆了。按照慣例,隻要愛好練拳的人都可以報名參加,不收報名費,純粹是為了找個樂嗬。
今年來參加的人還是挺多的,沐紫和淳於魅都報名了。交流會正式召開了,不知道是有意安排,還是真的是冤家路窄,悲劇的淳於魅竟然又和沐紫成為了對手。人家別的組的比賽打的是有聲有色,再看他倆打的,怎麼那麼可笑呢?
前幾天,剛剛被沐紫打得鼻青臉腫的淳於魅,沒想到今天又遇上沐紫了。不是怪沐紫心狠手辣,實在是淳於魅的點兒太背了。經商在行的淳於魅顯然在這樣激烈的搏擊項目上不占優勢,三下五除二,淳於魅幾個狗吃屎結束比賽了。
交流會圓滿結束。結束比賽的淳於魅憋了一肚子的火,吃過晚飯,氣衝衝的找到沐紫,一把就把正在打掃衛生的沐紫拉到了拳館外麵的小河邊。淳於魅瞪著沐紫,憤怒的說:“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手下留情的嗎?”
“你看你今天在場上,那給我打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啊,前幾天剛被你打的夠嗆,傷還沒好利索呢,今天又加重了。”淳於魅氣的快要炸了,對著沐紫大呼小叫。
看著鼻青臉腫的淳於魅,沐紫一下子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說:“哈哈,淳於大少爺,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太認真了,上了台沒有控製住,一不小心真的把你當成我的對手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淳於魅瞥了沐紫一眼,說道:“拉倒吧你,我看你就是跟我有仇,從你現在這狀態,我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能斷定,你在小時候也絕對是個女魔頭,肯定也是欺負同學,而且肯定收人家的保護費。”
話題又轉到收保護費的問題上來了,而且,昨天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沐紫並沒有給淳於魅明確的答複。沐紫聽到淳於魅又提這茬,而且沒調查清楚就敢給自己亂下結論,還說自己是什麼女魔頭。
氣的夠嗆的沐紫,二話不說,朝著淳於魅的頭就是一巴掌,這一下,剛好打在之前受傷的部位,疼的淳於魅是呲牙咧嘴,哭爹喊娘。淳於魅急了,說:“幹嘛啊?你看你現在的霸道樣,小時候肯定也是這樣,準沒錯。”
沐紫反駁淳於魅說:“老娘我雖然霸道,但是小時候絕對不是欺負同學的主兒,我上學的時候從來不惹事,我團結同學,熱愛勞動,勤儉節約等等”一時間,沐紫把小時候思想品德課上的美好品德都背了一遍。
沐紫這逮著自己一頓猛誇,讓淳於魅都聽得直犯迷糊。說完了收保護費的問題,沐紫和淳於魅都安靜的坐在河邊,不時的聊起以前公司的事,還有沐紫和婆婆鬥智鬥勇的光榮事跡,聽得淳於魅一愣一愣的。
深秋的夜晚有些涼了,坐在河邊,沐紫凍的有點打哆嗦,淳於魅脫下自己的襯衫給沐紫披上。看著夜色,還有滿天的繁星,聽著腳下潺潺的流水聲,不時的還從遠處傳來布穀鳥的叫聲,沐紫和淳於魅都陶醉在這安逸的夜晚裏。
淳於魅和沐紫並肩坐在一起,呆呆的看著遠方。沐紫問淳於魅:“你是喜歡都市裏的繁華呢,還是希望現在這樣的安逸呢?”淳於魅被沐紫突然一問,有些回答不上來,呆呆的思考了五分鍾。
淳於魅說:“其實,我是喜歡平靜安逸的生活,錢不用多,夠用就行。最好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去一個北歐的小鎮,就在那裏生活,沒有紛爭,沒有打擾,安安靜靜的,平平穩穩的度過一生。”
沐紫沒想到,淳於魅竟然會喜歡這樣的生活。也許吧,或許他本來就是向往這樣的日子,隻是出身決定了他不可能再有機會過這樣的生活了。淳於魅必須得肩負起家族企業的重任,而這也就表示,淳於魅這一輩子可能都要束縛在都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