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婚來臨時,白色的婚紗染上一抹血腥的鮮紅,聖潔而幸福的殿堂瞬間跌落成嗜血的地獄。
六界大亂,空間混亂,終有一日,決一死戰。
白墨清若有所思的挑眉,思忖著,為毛命運總是喜歡挑在結婚那一天來臨呢?不祥之兆,不祥即大凶,與紫雲閣的決戰看來已經是迫在眉睫。
夜空,星辰劃過的天際。沉靜的天地間,遊蕩著縷縷虛魂,妖月當天,血紅染滿天空,她單薄的身影在風中如一隻破裂的蝴蝶在垂死掙紮著。未知的世界,有著什麼樣的未來,束縛住的手腳,在原地不動的痛苦,望著那踏著血流慢慢走近的人,她無奈壓抑著心頭。
淚,盡斷。被火燃燒般的破裂聲,從腳底開始虛幻的她在風中漸漸的消逝……
“呼哧呼哧”千晨修一個驚呼彈坐起來,紫瞳張大劃過一抹隱晦的紅光,一頭酒紅色的頭發被冷汗浸濕,她心有餘悸的拍著起伏不定的胸膛,掀開被褥下床倒了杯白開水。
“你夢到了?”突兀的一聲歎息如平地一聲雷在她身後炸開,她赫然被嗆個半死。她轉過身,夜幕下的陽台籠罩著一層陰霾,飛舞的薄紗窗簾如跳躍的精靈,在窗前,一雙犀利深邃的紫金色眸子穿透濃濃夜色,直視著她。
她挑挑眉,淡然的繼續喝著白開水,坐在床沿,“師父,那算什麼?”
“血光之災,不祥之兆。妖月同天,時空錯亂,所有時空大門即將開啟,來自六界的妖魔鬼怪將湧進人界。”白墨清一雙紫金色眸子如夜晚浸透過冰涼,被風吹起的芳華無限馨香點點的白發張牙舞爪的飛揚著,轉動著閃爍著暗紅色光芒的戒指,他亦是波瀾不驚的說著。
千晨修聞言,也是驚疑的“哦”了聲,隨之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摸著下巴疑惑的問著,“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夢裏,她在消失?
“他們就是衝著我們來的。”白墨清很簡潔的回答,他低著頭,“六界那群死人逍遙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除掉我們的好機會,他們沒道理不會放過。”
“勝算?”千晨修蹙起眉。
“有百分之一就不錯了。”白墨清冷的透徹,他繼續說著,“現在雙生騎士隻元神回歸一個,其他人因為薇薇的原因沒辦法解除身上的所有封印,全部能量還不到全盛期的十分之一。而我,因消耗了萬年的功力,現在餘留的還不夠我全盛的百分之一。這樣怎麼可能有勝算,更何況這次率軍的是六界那些老不死的。”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等死還是逃命?”千晨修真心被震驚到了,勝算居然連百分之一都木有,我去,這回還不吾命休矣,全軍覆沒?
“放心,我在好久之前就已經算到這一卦了,所以我也想了應對的方法。”白墨清不慌不忙的瞥了她一眼,千晨修挑眉調侃著:“諾亞方舟還是什麼?”
“死!”白墨清輕啟薄唇,冷酷的吐出一個字來,霎時,千晨修愣住了,隨後她罵罵咧咧著指責白墨清嚇唬她:“師父,你這辦法還能再爛點嗎?直接說是等死不就好了嘛,害得我還高興的要命,真是的!”
“我又沒說是真的死。”
“難道師父你要玩詐死?”
“我的意思是,跟你夢到的一模一樣,隨風消失。看在外表上,你是消失在這片天地間了,可實際上,你隻是被時空卷走,經過一番洗禮和試煉後,就等於在別處原地滿血複活,你就可以重新回到這邊了,而且你的魔力(魔的能量統稱之為魔力)還會在現在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白墨清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千晨修聽得雲裏霧裏的,最後她沉吟半晌,才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哦,你的意思是,跟魔獸一樣,原地滿血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