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沒有重生時那樣恨他,她心裏對葉餘琛心存芥蒂,他有滅藍家的嫌疑,就算他說辭在怎麼冠冕堂皇,她都會照樣查他。她愛他是沒錯,但她不會被****束縛,她愛他是回事,家仇又另是一回事。
安石一直從前車鏡裏看著滿臉疲憊之意的雲安,心裏一陣疑惑。出去的時候明明在平樂路,為什麼一個小時不到小姐就從警察局出來,還有一個送小姐出來的小警察。而且看小姐滿臉疲憊,剛剛這一會,小姐出去做了什麼?
縱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安石也沒有多問,他知道他們做下人的不該去過問上麵的事。
雲安回到家,簡簡單單衝了個澡,就下樓了。
“爺爺怎麼沒在家?”雲安問保姆。
“老先生去集團裏了,好像是沈公子回來了。”保姆把菜端出來,笑著說道。
“哦,知道了。”雲安淡淡點頭,看著麵前可口的菜肴,卻沒有什麼胃口,簡單的扒了兩口就衝衝的上樓了。
“小姐。”保姆叫住雲安。
雲安回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後天不是你的成年派對嗎,老先生給你定做的禮服已經訂做好了,放在你的房間裏的。”
“哦,我知道了,我倒把這茬忘了。”
雲安回到房間,果真看到床上擺著一個大大的禮盒,走近一看,禮盒裏麵放著一套緋紅鑲鑽的晚禮服,在胸口部位還有一朵火紅的玫瑰,順著腰往下是一折加寬的褶皺花邊。
看到這件晚禮服,她突然想到重生前婚禮上火紅的婚紗,本以為會是長久的和樂,卻在最後成了短暫的花火。這一次的火紅又會是什麼?青春張揚的狂妄,還是淩厲霸氣的囂張?
雲安沉默不語,將晚禮服掛好放進衣櫥裏,鑲鑽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時間過得相當的快,在雲安還沒意識到,就已經到了成年派對的那天。她在爺爺的陪同下,被拉去做造型。好幾個小時,對她來說還真是天昏地暗。
雲安累得整個人都癱軟在座位上,她有氣無力的對雲嘯天說,“爺爺,這造型師好變態,做個造型都要這麼多程序,好累。”
“這不是讓我的小公主更漂亮嗎,怎麼不想力壓全場的美女?”雲嘯天無奈的刮了一下雲安的鼻子。
“再漂亮,也不能這麼受罪吧。”雲安哭喪著臉。
“唉,你真是玻璃,摔不得,碰不得。”
“啊,爺爺,我不是玻璃。”雲安立刻挺屍抗議。拜托爺爺,玻璃不可以拿來亂形容人的好嗎,特別是男生。
“還說不是,看你弱得跟個什麼似的,做個造型都覺得累。”
“本來就是嘛…”雲安蔫了蔫嘴,又是發型又是妝容的,都被搗鼓了快四個小時了,她能不累嗎。
“說不過你,我認輸。”雲嘯天瞥了一眼雲安,無奈的笑道。
車子很快到了派對的目的地,是雲家的一幢別墅。
雲安下車,挽上雲嘯天的手臂,麵帶微笑的走進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