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變突生,包括李洛在內的幾人都被嚇呆了,胖大嬸更是猛地尖叫起來。
保安老馬大聲慘呼,想要抽手,但是被瘋狂的陳老師死死扣住手臂,他使勁抽了幾下手,竟是掙不開來。
嘴中的血肉被陳老師囫圇吞下,隨即又是一口狠狠咬在老馬的傷口上,順著手臂上被撕開的口子又咬了一大塊肉下來。
眾人不由自主地退開幾步,嚇得動彈不得。
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另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保安,他衝到陳老師身前,掄起橡膠警棍狠狠抽在陳老師天靈蓋上。
陳老師嘴裏嚼著血肉,被保安那一棍子敲得渾身一僵,隨後衝著保安怪異地嘶嚎一聲,鬆開老馬的手臂轉而向另一名保安抓去。
李洛手心裏滿是汗水,緊了緊握著的西瓜刀,有心想上去幫忙,雙腳卻同釘子似的釘在原地,不聽使喚。
那個三十多歲的保安見怪物般的陳老師丟下老馬轉身向他撲來,嚇得急忙往後麵跑開。
此時的陳老師鼓著沒有黑色的瞳仁全是眼白的眼珠子,麵色比常人蒼白許多,嘴角殘留的血肉惡心至極地掛在外麵,口水順著大張的嘴撲簌簌往下滴著,讓人看著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邪惡感。
陳老師的外貌雖然變得恐怖,但是他前行的速度並不算太快,頂多算得上平常人疾走的速度。
那名保安很輕易地就甩開了陳老師一大段距離,站在不遠處小心戒備著。
陳老師蹣跚著走來,動作僵硬死板。
那名保安也不是個膽小的人,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第一個衝上去救老馬。
等他很輕易地躲過麵前陳老師的一次抓撓之後,信心開始膨脹,橡膠警棍從側麵橫揮,重重擊打在陳老師右腦,將陳老師打得失去平衡撲到在地。
陳老師即便倒地,依舊不依不撓地想要攻擊麵前的人。保安輕鬆地往後跳開一步,跳到陳老師身後,隨後一腳死死踩在陳老師背上,手中警棍如暴風驟雨狠狠敲在陳老師頭上,一邊打一邊還有閑暇的衝著李洛等人笑道,“看嘛,不管是得了狂犬病還是啥的,到了我手裏,都翻不起浪來!”
眾人見發瘋的陳老師被保安完全製服,全部鬆了口氣,隨後都圍了上來。
警衛室裏有應急用的藥物,胖大嬸進去拿了一些消炎粉和止血繃帶出來,扶著痛得麵無人色的老馬退到一邊給他處理傷口。
見那保安還在暴打陳老師,連頭皮都打開了一個大口子,血液洶湧而出,有人看了不忍,在一旁勸道,“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是啊,陳老師也是突然發病了,人還是極好的,現在頭也打破了,就不要再打了罷。”
“哎,也不知是得了什麼怪病,突然就變得發瘋咬人了,真是怪事啊!”
打人的保安見陳老師被他打得沒了動靜,心裏也是暗暗後怕,莫不是真把人打死了?轉念一想,眾目睽睽之下,打也打了,要真是打死了人,巴不得還要在場的眾人做個防衛過當的見證,既然眼前就有個台階下,他便也從善如流罷手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