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找到的東西不多,一個家庭急救箱,一個木頭做的大工具箱,一根手臂粗的木椅子腿兒就是全部。
急救箱裏有兩捆繃帶,一小瓶碘酒,頂端帶有彎曲弧度的醫用剪刀一把,其餘的都是消炎粉、雲南白藥創口貼、皮膚清潔劑之類的小包衛生用品。
而木質工具箱裏倒是有不少工具,箱子是李河文的,很久沒有被打理,一直放在雜物室的牆角處,箱子外頭的漆麵早就掉光了,顯得很是破舊。
在生下李洛之前,李河文還沒有調動單位,當時在沒有破產的國有造紙廠擔任生產科長,手下管著幾百號人,對修理也很是在行,工具箱對李河文來說是必不可少的,裏麵的工具也十分齊備。
箱子裏有黑膠布一卷、鋼絲鉗一把、各型號的活絡扳手3把,卷尺一個,電筆一個,“十”字和“一”字型螺絲筆各一把,多功能刀具一把,最後還有一把很像三菱刺的古怪工具。
看著擺了一地的東西,李洛有點發愣。
李洛要去幹的是殺“人”的勾當,地上這些東西絕大部分都指望不上。他難道還能拿著椅子腿兒去捅行屍的菊花?拿螺絲筆去插行屍的眼窩?拿黑膠布去封住行屍咬人的嘴?
越想越是沮喪,李洛腦門頓時布滿黑線。
那把最大號的活絡扳手看著倒是有些威猛不凡,有幾分殺傷力。
李洛旋即回憶起保安和陳老師搏鬥的經過,橡膠警棍的重量不比扳手輕多少,保安拿警棍使勁敲那個陳老師的頭,敲了很多下。結果連頭骨都沒打爛,雖然扳手比警棍硬,但是估計效果也好不了多少。
剩下能入眼的就隻剩下那把模樣古怪的三菱型工具了,這個工具和極負盛名的三菱軍刺很像,呈椎體,三麵凹槽打磨得很深,凹槽橫截麵全部是像指甲刀上用來摩擦的那種紋路,頂端很尖。
李洛倒提著三菱刺從半空鬆手,憑著落體的慣性力道,三菱刺很輕易就刺入木地板,紮進去一大截刺尖。
三菱刺鋒利是夠了,但是長度也實在太短,有沒有二十公分長呢?要他提著這麼短的東西去和行屍打鬥,心裏卻是極不願意的。
李洛又想起廚房裏的菜刀,拿菜刀去砍行屍,猛是猛,但菜刀比三菱刺還短,到時候肯定是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而隻要被行屍傷到了,接下來麵臨的就是比死還可怖的事情。
李洛的房子裝修得簡約而不簡單,房間裏根本沒有其餘的雜物,顯得很是整潔。網上盛傳的那些對付行屍的終極冷兵器,比如長矛、梭鏢、馬來砍刀等等,對於李洛來說,完全就是異世界的東西,被困在家裏,連門口那隻行屍都搞不定,他又能去哪裏弄到那些武器?
“隻能自給自足啊!”李洛愁眉苦臉地在客廳裏轉來轉去,想著家裏還有什麼物事可以用來當做行屍殺器的。
用案板砸?用床單捆?用撩陰腿給來下狠的?用島國動作片腐蝕其戰鬥意識?
一個個想法在腦海中湧現,又被李洛迅速否決。他越來越焦躁,如果連門口的那隻行屍都解決不了,後麵還將要麵對更多更危險的困難,到時候他又該如何自處?
李洛在客廳踱著步子,突然腳底微微一痛,原來是踩到了地上的黑膠布。
隨意地將黑膠布用腳掃到一邊,李洛正要邁步,心裏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地上的黑膠布撿起,他的眼神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