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跑到房外,預料中的行屍果然出現了,兩隻男性行屍裹著碎裂的玻璃渣子,亂糟糟地從三樓滾落,隨後又僵硬著身子緩緩爬起。
“兩隻!”李洛不敢上前,鍋蓋護在胸前,站在門邊緊張地盯著兩隻行屍,腦中飛快地轉動念頭。
門外空間狹窄,不利於三棱刺槍的發揮,還是將行屍引進房間遊走找機會擊殺比較穩妥。
用鍋蓋敲在鐵製防盜門上,沉悶的咚咚聲很快吸引了行屍的注意。
兩隻行屍一前一後摔在二樓,趁行屍爬起的當口,李洛手中的三棱刺槍猛的向前刺出,巨大的力道筆直捅進了前麵那隻行屍的嘴裏,黝黑的鐵製槍頭勢如破竹擊碎喉骨,又從脖子後麵刺出。
後麵那隻稍慢的行屍也站直了身體,李洛不敢大意,三棱刺槍用力抽回,突出的棱邊狠狠劃過口腔,將行屍整個上邊頭顱全部掀飛!
同時左手舉著的鍋蓋上前一擋,恰好封住後麵那隻行屍抓過來的利爪。
鍋蓋上傳來的力道依舊不輕,但已經沒有那種震得手臂發麻的感覺了。
李洛順勢退回了鄰居家裏,行屍緊隨其後進入房內。
行屍的最快速度也就相當於成人的疾走速度,李洛耐心地跟行屍繞著圈,等待著擊殺的時機。
李洛將行屍慢慢往客廳的轉折過道處引,身體離行屍既不太遠也不太近,始終離著行屍一個小臂的距離。
行屍依舊張牙舞爪地跟在後麵,李洛一個閃身拐進了過道,行屍僵硬的步伐依著慣性筆直向前,當那張猙獰的側臉剛剛出現在過道裏的時候,三棱刺槍如毒蛇吐信般從過道的陰影裏閃現而出,迅猛的力道從行屍右腦的太陽穴刺入,又從左邊太陽穴刺出,將行屍的頭顱貫穿。
用力絞動不鏽鋼槍管,隨即抽出,行屍悄然無聲地撲倒在地。
厭惡地將滿是汙穢的槍頭在死去的行屍身上擦拭幹淨,李洛又去鄰居家的廚房把冰箱冷凍層裏的十來斤鮮肉和豬排骨統統裝進背包,米缸裏還剩下幾十來斤大米,飲水機那裏還有三桶沒拆封的水,等回家清理完背包裏的東西之後再來搬。
李洛背著沉重的背包,將三棱刺槍夾在左臂,右手提著死屍剛邁出大門,一道半米左右的黑影猛地從樓下衝上來,閃到他麵前。
不待他看清黑影,右手上就感覺猛的一沉。
李洛駭極,連忙扔掉手上的死屍,拿鍋蓋護在身前急忙後退幾步。
直到他退到牆角,才心有餘悸地打量起撲在死屍身上亂啃的家夥。
一隻成年土狗大小的鬆獅犬此時正低頭趴在行屍身上,兩隻前爪按住殘破的頭顱,伸出長長的舌頭,嗬哧嗬哧舔著血窟窿裏流出的亮銀色腦髓。
原來剛才那道迅極如電的殘影竟是一隻小狗,李洛知道成年的鬆獅犬體形巨大,眼前這隻明顯隻有個把月大,想到剛才自己竟然被一隻奶都沒斷的小狗嚇了個夠嗆,頓時惡由膽邊生,照著小狗的肥屁股飛起一腳踹過去。
小狗機敏得狠,肥屁股一扭,輕易躲過李洛陰損的一腳飛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