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錦年跟著他一直往裏走,她相信有他在,就算仙府有什麼古怪也影響不到她。
之前這座仙府她隻進來瞧過一回,當時還在擔心小心的傷勢,隻是粗看了一遍。現在望去亭台樓閣俱全,麵積真是夠大的,當然精致程度更不用多說。
“到了。”被耳旁的聲音驚醒,她才發現站在了一間屋子外頭。麵前的牆壁都是由五彩的靈石做成,讓她微微咋舌,在這裏雙修是否太誇張了點,會不會遭天譴。
還沒等她提出意見,秦羿揮了下手,兩扇精致的木門已緩緩向兩邊打開,裏麵是一片耀眼的大紅,沒由來的有些緊張,遲遲未曾邁步。
她的小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秦羿隻好牽緊了她的手,不容置疑的帶她往裏走去。
“我,我自己會走。”餘錦年深深鄙視自己,到了這裏好馬都沒回頭草吃了,她居然還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是你布置的麼,我很喜歡。”目光所及之處,所看的一切都太美了,讓她這個不注重物質的人都驚訝極了,心中讚美脫口而出。
她歡喜地放開了他的手,在房內轉了一圈,美麗的裙擺跟著她的心一起轉圈輕舞飛揚。原來,她以為他們匆忙成婚,也沒有什麼要求。能有個簡約浪漫的婚禮就不錯了,沒想到在這裏還有間不錯的新房。她畢竟也是女人,有時候也是會有些小心思,喜歡有些美好的經曆,美好的回憶。
視線在室內轉了一圈,空間也不小啊,正中央是最顯眼的位置,擺了張超級誇張到能睡好幾人的大床。床上的靈木靈氣十足,認真一瞧居然是用通體烏黑的神木製成的。
回頭瞅了秦羿一眼,發現自己走哪兒他的目光就在哪兒,無奈搖搖頭,這家夥比自己還奢侈。不對,他本來就夠奢侈的,從來不虧待自己。她的天心鐲也有不少神木,都沒舍得用來做床睡。
就算平日不修煉,躺在這樣的床上,天長日久修為也會慢慢增加,不過速度會很慢,做修士的一般等不急。透過紅色的類似輕紗般的帳幔,能影影綽綽能瞧見床上,有一條長長的玉枕。
她真真無語了,人家床上都是放兩隻枕頭,他倒好就放一隻。這也罷了,鴛鴦喜被也隻有一條。這家夥真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故意的呢?
摸了把發燙的臉蛋兒,她慌亂地逃開大床。繞到一側,牆壁上有張大紅色帶金喜字。底下是張同樣的靈木梳妝台,另上麵有一對約有手臂粗的龍鳳燭已被點亮,另一側是個大型衣櫃。怎麼越瞧越熟悉呢,她想起了,這裏的布置,除了床上用品,連同那矮榻,梳妝台,衣櫃什麼的,同她錦年小築中物品模樣幾乎沒什麼差別。
很顯然屋內的每一件物品,都主人按照她的喜好來的,是主人用心去挑選製作布置的。敗家就敗家吧,人生也隻有這一次婚禮,她還是很喜歡的。
再轉到另一側,哪兒也有個門像是個套間,不裏麵不知有些什麼,她的好奇心被激起,提起裙擺正準備去瞧瞧。
“除了我,誰還能進到這裏?”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從她的背後擁住她,他俯首在她耳側低低道:“你忘記了我們要做什麼,現在別瞧了,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再陪你慢慢轉悠。”
餘錦年被迫靠在他身上,心裏卻在想著,一個男人也會這些?除了木料家具外,其他物品每件的質量,工藝也都是上上乘,是在小漁村是根本找不到的,難道他從帶著她出行之前,早就布置好了一切?還真有這種可能。
一想到這兒就有些悶悶不樂,這混蛋總是愛偷偷摸摸做事,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告訴自己真相。可她也不能否認,每次有這種突然出現的驚喜,她都無力招架。
身後的人貼的太緊,她根本無法忽視她的存在。感受到他胸膛的體溫熱熱的,透過兩人的衣衫傳到自己身上,想起以往他們也有過很多次接觸,最初的時候,他的身體總是冷冰冰的,冷的徹骨,讓人忍不住想離他更遠些。
而如今,她卻同這個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事實真的奇妙,不可預料,又似乎合情合理。
果斷掰開他的手指,轉身調皮地望著他的胸膛,小手小臉貼過去,就算這熱度是暫時的已很好了,總有一天一切都會更好。
一抬首便對上他火辣的目光,她下定決心不再猶豫:“就聽你的,我們快點雙修,秦師兄?”
“小年兒,原來你早等不及了?”緊接著,秦羿便捏捏她的鼻尖,忍不住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