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稀稀拉拉的下個沒完,薄薄的霧氣裹著整座山,所有人的情緒都有些低沉。飯廳裏魚貫而入的客人,三五結隊的坐在一起閑聊,讓清冷的別墅有了點生氣。
我和張若宇前後出了房門,見得走廊上的莫顏驚呆了下巴,胸膛快速起伏著:“天啊,你這是要劈腿啊!”這話惹得張若宇臉黑如墨,什麼叫劈腿,墨夭本來就是他的。
“準確的叫法是亂倫。”素愫唯恐天下不亂。
“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我急忙辯解。在他們眼裏卻是越描越黑,連跟上來的傾莫都含蓄笑著。我扭頭求助,張若宇那張漂亮的臉孔上卻寫著:我就是做了,怎麼著吧!
剛欲發作,飯廳裏突然騷動起來,不少人都急忙走了出來,奔向別墅各處。
“張家的朋友,發生什麼事了?”我扯開嗓子向客廳嚷道。男人昂起頭,神色有些焦急:“莫家的小婁,方華,還有李方生的徒弟都不見了,你們也幫忙找找吧!”說完便火急火燎的跟著大部隊出了別墅。
“張家什麼時候出了這傻帽了。”張若宇氣急敗壞的呢喃道:“名字都對不上臉的人,還跟著幫忙。”
“我們要不要……”素愫話還麼落地,張若宇就率先打斷:“吃飯。”
自從張若宇搗鼓的那些藥丸讓傾莫這群人大為折服後,他便從一個外來客變成了我們這群人的精神領袖,他不讓多管閑事,那他們也不是雷鋒附體。跟著張若宇安然自得的坐在飯廳大塊朵頤。我喝著白粥,總覺得咽不下去,雖然我也不記得這群人是誰,但畢竟是命啊!
“他們還活著嗎?”
“死了。”張若宇吞下半個雞蛋,急忙送進一杯豆漿,無關緊要的說著。
眾人麵麵相覷:不是還沒找到嗎?他怎麼如此篤定!
張若宇說死了那肯定不會有假,他的話就像閻王般催命,我咬了口饅頭,有些難受的問道:“你見死不救?”
傾莫幾人震驚的抬頭,誰也無暇顧及麵前的餐點,似乎在等著一句安心的反駁,林煜對別人見死不救,那對他們又能出手相救?
“我認識他們嗎?”張若宇譏諷的笑道。誰能想到陽光俊美的外表下,如此冰冷無情。無聲的恐懼盤踞上傾莫幾人。
我手指滑過傾莫,素愫,莫顏,最後滑向我:“認識嗎?”他冷麵的看向異常堅定的我,淡淡的道:“認識。”我像放下塊大石,整個人都疲軟在椅子裏。
“姐姐……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張……林煜嗎?”他這話的意思我久久琢磨不透。
14點的鍾聲敲響,我木納的張望,卻又失望的垂頭。忽的,腰部被手肘輕輕的頂了幾下,莫顏興奮的嚷道:“回來了,回來了。”
張若宇微濕的衣服貼著挺拔的身體,頭上的露水,襯得他的臉晶瑩剔透,我呆呆的看著,希望他得瑟句帥吧。可他無視而過,翻找著床上的背包。整個房間陷入絕對的沉默,似乎任何一句話,都會引來地動山搖的不適。
他將木盒裏的小藥丸,分別扔向了素愫,傾莫,和莫顏,難得的解釋道:“它能增強你們的陰陽術,七天內能帶動身體本能應對危險。”也不等他們臉上露出各色神情,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咬上了我的中指,我疼的本能抽回,上下甩動著,涼絲絲的風似乎能緩解火辣辣的痛楚,我不解的看向他,卻見他眸子裏懲罰性的薄怒。
他這算是解氣了嗎?指頭的牙印腥紅的冒著血,我目光恍惚的跟著飄向門外,越發捉摸不透如今變化無常的張若宇。
不行,我得問清楚,他最近奇奇怪怪的模樣,到底是要鬧那般?我匆匆忙的跑下樓,赫然發現沙發上的俊美男子摟著嬌媚女人上下其手。腦袋一聲轟鳴後,混沌不堪。冰涼的液體奪眶而出。我應該是怒極啊,反倒怎麼哭了?
“這麼猴急就不怕別的女人看見?”青嬈嬌噌的笑著,在張若宇的手掌中巧妙的扭動著,眼眸餘光瞟過石化般的我。
張若宇雙手翻飛,若是高人便能看出他看似挑情撩欲卻精妙詭異的手法,青嬈早酥軟在這溫柔中,又怎會留心其中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