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一堆堆篝火在空地上熱烈的燃燒,本島的,附近島嶼的很多居民都趕來了。數十個篝火堆圍著正中的大篝火,那是今晚貴賓的座位。秦波已經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了,這裏的人好像都忘記了她還未成年,一個個的來敬她。海雲瑤光已經倒了,正趴在連海霧的腿上。秦波哀怨的看著遠處的三位少祭祀,為什麼開席的時候大家集體敬了他們一杯酒後,就沒人理他們了。那些喝不醉的老妖怪沒人敬酒,自己一個未成年少女卻在這裏被人死灌。嗚——晉陽沒來果然是正確的。
秦波趁人不注意悄悄的往外圍走,大家都喝了不少,跳舞的,唱歌的,熱鬧的很。這是個好機會,隻要溜到外圍的篝火圈,就沒人認識她了。很順利的,秦波來到了外圍。“呼——”她出口長氣,這裏的人太熱情了。還是避避的好。
晉蕭看著輕盈溜向自己這邊的身影,精致的小臉上帶著後怕的神情。真是一個漂亮的人呢。他扔出手中的酒杯。
“哐當!”秦波嚇了一跳,誰在這裏?明明沒人的。
“秦姑娘,你在找我嗎?”晉蕭看著那張東張西望的小臉,開口道。
秦波有些心驚,竟然這樣無聲無息。晉蕭的實力是什麼樣的,晉陽好像說過他的父親不怎麼樣啊。她走上前:“晉蕭叔叔,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裏?”
晉蕭嘲諷的一笑:“我們的表演已經結束了,現在這些人需要的是自己的歡慶。就你傻傻的坐在那兒讓人灌酒,你沒發現晉成也不見了嗎?”
秦波一想,好像是這樣的。都是瑤光,死拽著自己。她看看晉蕭:“晉蕭叔叔,你的身手很不錯啊。我剛才都沒發現你。”
晉蕭笑笑:“不被關注的人最容易隱藏。你的眼睛都盯著少祭祀了吧。”
秦波臉一紅:“我就是覺得不公平,為什麼沒人灌他們?”
晉蕭轉動著手中的酒壺:“少祭祀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很親切的對待你,不代表你可以像普通朋友那樣去對待他們。”
秦波坐到地上:“是的。你瞧,他們遠遠的坐在那裏,俯視眾生。白渺淨是最喜歡看熱鬧的,但他是‘看’,從高高的地方往下看。”
晉蕭有些詫異:“你很明白事理啊,那為什麼還和方青淩糾扯不清。少祭祀不能成親生子的,你不知道嗎?”
秦波懊惱:“你們怎麼都認為我和他有什麼呢?其實他就是我的老師,教導了我許多年。所以才熟悉一些。”
晉蕭點頭:“從少祭祀找上門時,我們就猜到了。你的教導者是他們,隻是不知道是哪一位。沒想到會是方青淩,他是他們當中最淡漠的一個。”
秦波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對呀,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喜歡一個人呢?都是白渺淨在胡說。”
晉蕭看著秦波腳下的動作,作為一個情報分析人員,晉家有一些專門的教導。動作很多時候會泄露人的內心。這個女孩現在的內心有些彷徨,她嘴上說著方青淩不會喜歡人,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暗示,一種讓自己死心的暗示。提到白渺淨,是一種隱約的希望,希望白渺淨說的不是胡說,是真的。她已經動心了。
晉蕭眼睛掠過遠處,和方青淩相處、被教導了幾年,如果動心的話,確實很難再看上別的男人了,除非是在方青淩那裏得不到回應。那麼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那位少祭祀的想法了。他的眼神暗了暗,嘴角輕輕的湊近秦波的耳垂:“知道嗎,方青淩以前喜歡過一個人的。”
“是誰?”秦波扭頭,晉蕭的嘴唇擦過她的臉頰。她顧不得許多:“是真的嗎?那個人是誰?”
晉蕭輕笑:“噓——輕點聲,少祭祀的耳朵很靈的。我這可是在說他的私密,被發現了就遭了。”
是的,秦波讚同。秘密當然要悄悄的說,她像和晉陽做任務時一樣,湊近晉蕭的耳朵:“那我小點聲,你快說。”
方青淩神色莫名的盯著遠處兩個靠在一起的身影,白渺淨搖著頭歎氣:“唉——,晉蕭這個花花公子,兒子都那麼大了,還在沾花惹草。不過也難怪,小旋波長得太漂亮了,老男人麼,都是喜歡小姑娘的。”
費加羅不太清楚狀況:“晉蕭不算老吧。40歲的高級法師,就相當於普通人的二十來歲。晉蕭的麵相也很年輕啊,和你我差不多。”
有人搭話,白渺淨來了精神:“是的,看上去還是挺般配的。聽說晉蕭可會討女孩子歡心了,他的妻子原來是晉成的未婚妻,他硬是生生的給搶走了。”
“啊?”費加羅急了:“他有妻子還勾搭別人,你們還不快去。旋波可是個小姑娘,不知道人心的險惡。”
方青淩冷冷的聲音傳來:“隨她去,她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都記不住,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