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牢牢的盯著父親的臉色,不放過一絲的變化。晉蕭站起身在房間裏不停的踱步。最後走到酒櫃拿出一瓶陳釀,他需要喝一杯,這消息太驚人了。
兩隻水晶杯斟滿了琥珀色的佳釀,晉陽小口小口的啜著。晉蕭咬牙一口幹掉,熱辣辣的酒液從喉嚨燒到心底後,他鎮定了一些:“你是怎麼遇見她的。”
晉陽將遇見妮雅的事說了一遍,一點沒刪減。他知道父親需要從每一個細節考證,於是連是凝海大祭祀幫的忙也透露了出來。隻是要求要保密。
晉蕭又幹掉了一杯酒。還好,照兒子的說法,如果不出意外,妮雅本身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看著麵色微紅,卻眼神晶亮的兒子,歎了口氣。這是他的兒子,這是晉成從小養大的唯一弟子,這是他們兄弟最愛的女人唯一的兒子,這還是一個情路上受過挫折,重新燃起希望的孩子。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失望。他們家的男人他了解,不是那種對感情放任的花花公子。晉家的男女大多都處在危險的職業中,他們的另一半對他們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是心靈和溫暖的寄托。所以他和言非嫣當年才將晉陽交給晉成,就是要重新給他一個寄托。現在也一樣,他不能毀掉晉陽。他必須幫他。
“靠窗戶順數第六個資料架的第八層第二格,把那份資料拿過來好好看看。”晉蕭放下酒杯沉思,最需要解決的就是繁家。不過禁製解除了到也就沒了勢力上的牽扯。隻是妮雅的職業太過特殊,有心人一定會拿這個來做文章。晉陽能承受這些嗎?
晉陽一頁一頁的翻看資料,他看的很仔細。沒有想象中的暴怒,隻是麵沉如水。晉蕭暗自點頭,有了女人的男人果然要比單純的男孩沉穩些。晉陽能忍住氣,就大有可為。
晉陽翻過最後一頁,深深的吸了口氣,平複自己的心跳。之後再次打開資料,這一次,他翻看的更慢,臉色也更加平靜。
晉蕭給他清空的酒杯裏斟滿酒:“有什麼想法?”
“我要去凝海灣。”晉陽沉著聲幹掉一杯酒。
“去凝海灣做什麼?”
“凝海大祭祀近來舉止反常。”晉陽一字一句的說著與手上資料無關的話,“凝海灣出了好些亂子,地下勢力缺少了上麵的壓製,開始蠢蠢欲動。我們家需要增派人手。不然會很被動。”
晉蕭欣慰的笑了:“家裏確實有這樣的打算。長老們也都同意了。增派的人手由阿風和阿月領隊。隻是按照出任務的慣例,我們家是不能同時出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的。”
“慣例又不是不能改變,現在是情況特殊。”晉陽成竹在胸,“凝海灣的形勢複雜、變化莫測。暗部需要加派人手。刺客、刺客。除了刺探之外,還有刺殺的寓意。長老們不會都忘了吧。”
“長老們沒忘。”晉蕭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刺殺之術,你算是年輕一輩裏功力最高的了。隻是你在大陸學院賽裏露了相,難免會被人認出來。加上又是阿月的哥哥。長老們總是有些不放心。”
晉陽嗤笑:“有什麼不放心的。不就是怕我死在那兒沒法和叔叔交代麼?笑話!我學藝多年,難道是為了養老的。至於大家都認識我的臉,這反而好辦。大陸學院賽一場,我的實力和聲望明顯不如阿月,那盯著我的人也就相對要少些。一旦變了臉,行動起來不是更方便麼?”
“有道理。”晉蕭擊掌,“既然你一心為大局著想,我也就舉賢不避親,向長老團提出申請了。”
“還要加上叔叔。”晉陽補充,“這樣他們才會同意。”
晉蕭笑著搖頭:“這就要你自己和你叔叔去說了,阿陽。”他語重心長的道,“你是我們兩個人的兒子。向父親求助是天經地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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