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做了很多歌,最後唱片公司終於拍案決定以breakerz樂隊的形式出道,live排練,band取材,然後就是在涉穀boxx的出道live了,live的反響還不錯,但專輯發行後的成績卻幾乎是慘不忍睹,連oricon榜的前三百都沒進,三個人的心情完全可以用消沉來形容。
和公司的人探討的結論是,音樂的搖滾感十足,但在編曲上還是與主流樂界的大眾審美略有偏差,有些歌很適合live上唱,比如real
love,無論是旋律、歌詞還是舞台渲染都很不錯,可是卻並不適合大範圍推廣。
心裏想著果然還是不行嗎,但不管怎樣,還是得繼續工作,彰秀下午去工作室的時候,隻有大湖一個人在。
“慎平不在嗎?”
“他打工的地方今天有人臨時請了假,人手不足,所以要晚些來。”
“這樣啊。”對於執著於音樂的他們來說,雖然是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但經濟卻頗為窘迫,indies的時候就要一邊打工一邊做音樂,可是即便major了,如果樂隊不紅的話,僅是事務所的工資也不夠,但慎平對此卻沒有什麼怨言。
拿出吉他,插電的時候才突然想起,猶豫著要不要現在說,但想著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對了,昨天被yasu
san拜托去做他live
tour的支援吉他手。”
“這不是挺好的嘛!”
“所以最近可能會忙起來。”
“其實,這兩天我也有了新的工作邀約,還沒有和你們說,是這樣,前些日子不是錄了一檔綜藝嘛,之後就有經紀公司要和我簽約,我答應了。”
“做通告?”
“恩。”
對話就此中斷了,彰秀並不清楚大湖到底是怎麼想的,大湖是一個視音樂為全部的人,有著更超過別人的身為音樂人的驕傲,但是之前solo出道的時候無論怎麼努力唱片也賣不出去,可是即便合約到期後也沒有放棄的魄力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我們的音樂是最棒的不是嗎!”練習時突然被大湖的這句話打斷,電吉他的聲音很大,彰秀不確定大湖是不是這麼說的。
“所以我不想放棄,即便是通過別的方式我也想將我們的音樂讓更多人聽到。”
彰秀想,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紅了,正為這樣的自己感到害羞的時候,解救自己的是推門進來的慎平。
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大湖把他的事和他們仔細的說了一遍,之後就在吃飯的地點分手了,因為方向一致所以和慎平一起往地鐵站走,夜晚的商業區依舊很喧鬧,但拐到小路上後就很安靜了,隻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以及偶爾從嘴裏呼出的寒冷冬日裏的白氣圍繞著他們。
“我啊,其實對現在的生活是很滿足的了,雖然唱片賣不出去。”說完慎平很靦腆的笑了,明明是比自己高了幾乎一個頭的肌肉型男子,但卻完全沒有壓迫感,是個很率直溫和的人呢。
“即便是現在家裏人也並不是很支持我做音樂呢,總覺得年輕的時候玩一玩還可以,當做正經職業就不行了,可是我成績也不好,隻喜歡這個。”然後手做了一個劃拉吉他的動作。“現在能以樂隊出道,正兒八經的做音樂,自己寫曲子,開live,不知道有多開心呢,當然,能大紅的話就更好了,不過也許人還是不要有太多奢望的好。”
“說起來,我以前認識的樂團夥伴現在已經轉去做幕後或是幹脆改行的也有很多呢,現實就是這樣,可是搞不好那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不做音樂,成為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到底怎樣才好呢?”
“是啊。”
進入四月後就是yasu
san
的巡演了,行程頗為緊湊,所以暫時忘記了各種令人憂鬱的事情,充分的投入到了live現場。和林
保德以及主音吉他yukie,貝斯shuse,鼓手makoto幾個人晚上在酒店的屋裏閑聊的時候,電視裏突然傳來了大湖那標誌性的帶著鼻音的聲音,yasu一拍大腿,指著電視裏的大湖,“啊,還想說呢,這小子最近開始上綜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