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南瓜？”我使勁晃著南瓜的身體。
見南瓜漸漸醒了，眼睛通紅，“阿鳴哥，我……我剛剛看見‘河掃帚’了，就是今天看到的那個矮矮的、胖胖的、眼睛紅紅的，背後藏著一把刀。”南瓜嚇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說道。
“你瞎說什麼，‘河掃帚’在河裏，怎麼會來湖裏呢？”我說。
“真的，一個老巫婆，嘴角帶著血漬，惡狠狠地笑著，特別嚇人。”南瓜說。
“不可能的，你好好睡覺，是不是還要哥哥我抱著你睡？”我說著爬到了南瓜邊上。
“那倒不用。”南瓜“嫌棄”地挪到一邊。
“行了，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便聽到警笛的聲音，我們四人也被警笛的聲音驚醒便起來察看。
包子鋪裏沒有人，隻見湖岸邊上為了一大圈人，似乎在湖裏打撈著什麼東西，見包子鋪老板也在人群中我便湊了上去。
“老板，出什麼事情了？”我問。
“有個人溺死了，”老板說，“這不，一大早警察就趕來了，說是有人來上頭香，卻發現湖邊有個胖乎乎的東西，像是一個死人，便報了警，這下好了，警察一來，周圍都圍住了，祭祀也不讓祭了。”
難怪一大早沒有聞到什麼燒香、蠟燭的味道，照常理，隻要是大型祭祀活動就肯定老遠就能聞到這些個味道了。
“是什麼人啊？”我問老板。
“也不知道什麼人，好像是個男的。”老板說。
“男的？”南瓜詫異了，“那屍體有幾具？”
“警察還在打撈呢，不知道。”老板說。
“會不會又是來淘寶貝的？”露露說。
“我估摸著八成。”老板說。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這老板有什麼問題，他似乎對這些個事情很了如指掌，卻又在含糊著些什麼。
“村長在不在？”前麵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喊道。
人群中有個年紀稍大點的人出現，走了上去，跟警察說什麼，也沒聽清楚。
後來屍體終於被打撈上來了，死者是個男子，大約一米八的個頭，，至於歲數出於對死者的尊重，屍體被蓋上了厚厚的白布，我辨認不出來。
村長過去掀開了屍體上白布看了一眼，似乎在辨認是不是本村的人，後來搖了搖頭。
再後來警察把屍體帶走了，湖邊的人群也就漸漸散去，說是不能再祭祀了，也仍有些人當作事情沒發生一樣在湖邊點著香燭、燒著紙錢。
“為什麼隻有一具屍體，難不成，難不成真的是‘河掃帚’?”南瓜站在湖邊上一動不動，似乎被昨晚突如其來的一個夢嚇得不輕。
“瞎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會是河掃帚。別自己嚇自己了。”我說。
“我沒有自己嚇唬自己，昨天你也看到了，兩個人跳下去的。”南瓜說，隻見他一臉慘白。
“我們隻看見一個啊。”露露說。
“一個！那他的身材呢？我們看到的是矮矮胖胖的對不對？這個人這麼高這麼瘦，絕對不可能。”南瓜說。
“難說那個人沒死，自己爬上來了呢。”麻子拿著包子走來。
“麻子說的對，萬一那人沒死呢。行了，我們等下還要去柵欄那邊看看呢。”我說。
正吃著包子，隻聽露露說道，“阿鳴哥，其實我也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們看到有人跳湖是在五公裏之外，為什麼他的屍體一夜之間漂了五公裏多。”
“五公裏？”我摸摸鼻頭。
“我是說，為什麼不多不少正好漂了五公裏，正好漂在了我們住的這邊上。”露露補充道。
我們四人八目對望了一下，我心想著，八成杜湖這邊海拔相對低一點，那麼上林湖到杜湖之間自然存在著由上往下的水流趨勢，但什麼為什麼恰恰漂到了我們住的地方附近的湖麵上？杜湖和上林湖之間即便是有小河作引導水源相通，那也不至於一個夜晚屍體就漂了這麼遠，而且又浮腫成這樣，莫非真的有“河掃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