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關注的南瓜,直到離開了那個柵欄兩三公裏遠、差不多走到杜湖的時候他才恢複正常。
我們再一次回到了包子鋪,向老板買了幾個包子後又胡亂編了個理由向包子鋪老板借了個水桶,然後便又啟程了。
“阿鳴哥,你說下麵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世界?”露露問。
“我覺得是通往陰曹地府的地方。”麻子說。
我一個爆栗打在麻子頭上,“臭小子,別瞎說。”
卻見著南瓜站在原地不動,他的眼裏竟是恐慌,不知名的恐慌,帶冷了周圍的氣息。
“南瓜,你怎麼了?”我問。
“我感覺不是很好,阿鳴哥,我們還是回去吧。”南瓜說。
“有什麼不對的,別忘了,我們這次出來是‘幹大事’的。”我說著拍了拍南瓜的肩膀。
四人一行來到上去去過的地方,這一次可真真切切嚇壞了未經世事的我們。
洞口被堵住了,石頭移回原來的地方了,似乎有除我們之外的第五個人來過一般。
“阿鳴哥,我們早上回去的時候沒有堵住洞口吧?”露露納悶地問。
“我記得沒有。”我說。
我細細看了一眼周圍,除了不深不淺的女人腳印和我們四人的腳印再找不出別的腳印了。
“來,大家幫忙把石頭移開,按早上的方法。”我號召大夥兒開始動工。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就在我們移開洞口的瞬間發生了——
洞裏沒有積水,擋在洞口半米處的遮擋物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拿手電筒往洞裏照了照,洞口處似乎有一級級的石階陳列著,不難猜測這是一個通道,卻不知道通往何方。
“麻子,你個子小,要不先下去看看?”我說。
“成。”麻子拍拍胸脯說道。
“那是通往陰曹地府的!”露露說。
“別瞎說,嚇著麻子了你去啊。”我白了露露一眼,這小姑娘要緊關頭淨嚇人,這壞習慣慣著可不好。
“不說了,地下全是寶貝。”露露一把捂著嘴巴。
“我去。”南瓜突然說。
“南瓜,你身材有點發福,我怕你下不去啊。”我抓抓腦袋,看著南瓜微胖的身材又看看那小得可憐的洞口。
“不打緊,手電筒給我。”南瓜拿著手電筒緩緩爬進洞中。
這個洞口是留在地麵上的,而石階又是在地下,下去是極其費力的一件事。
說來也巧,洞口正好容納南瓜的身體,一溜煙南瓜便下了洞。
“南瓜?裏麵是什麼?”我問,洞口傳來回響,卻未見南瓜回話。
等待良久,仍未見到南瓜回來,我心裏擔心得緊,便提議:“這樣不是辦法,我們一齊下去看看。”
我們仨陸續下了洞,隻見洞中的石階一級級往下,似乎看不到邊際,而洞中的高度竟正好容納我一米七五的身高。我拿著手電看著向下的樓梯,囑咐麻子和露露小心謹慎。
雖然借著洞口傳入的點點光亮,洞中打著手電,卻依然是漆黑一片,我向下晃著手電,未見南瓜的身影,心中有點害怕,可我沒有說出來。
第一個說出害怕的是麻子。
“阿鳴哥,我心裏很慌,真感覺是個無底洞一樣。”麻子說。
“別怕,估計快了,”我邊照著石階,邊朝著底下看,“就在前麵,我看到底了。”
大夥兒聽說馬上到底了,便鼓足勁一股腦往下衝。
好不容易到達底下,卻發現隻是一塊不足三平米的平地,而石階似乎仍然沒有走完的跡象,心中不禁納悶:這地下的石階是誰鋪的呢?又是如何一級級鋪上去的呢?這底下到底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