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二十來分鍾,我們卻仍然在原地打轉。
“阿鳴哥,怎麼走來走去都是同一個地方?”麻子問道。
“這不可能,我們是一直往同一個方向走的。”我說。
“不對,我們的確是往同一個方向走的,但是我們也一直在繞彎你沒發現麼?看上去是之前,其實是個圓。”露露說道,空間的窒息感往複不斷刺激著女生的第六感。
“累死我了。”說著麻子找個高台便坐下來。
我見勢不妙一把將他拽起,“你不要命了,要是你的屁股跟露露的手指一樣了,我拿來那麼紗布給你包。”
露露聽著終於笑出聲來,從剛剛手指受傷到現在她一直都繃著一張臉。
也正在整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一個穿著古代衣服的人徑直走向地上的一個大石塊,三下五除二,抱起就走。
“喂,這石頭不能抱!喂!”露露叫喊著。
誰料那人根本就像沒聽見一樣,抱著石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是誰?難道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人?還有,他為什麼穿著以前的衣服?
我心中好奇,便示意大家跟上去看看。
我們三跟著那人走的方向走去,路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好幾個彎口,轉眼人跟丟了。
“人呢?”麻子問。
“不知道,應該走到前麵去了。”我說著跟他們倆一起加快腳步向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彎口,小跑也跑了,快走也走了,就差沒有跳了,可還是沒有見到之前那個搬圓石的人。
又過了一道彎的時候露露開始支撐不住,突然癱坐下來。
“你怎麼了?”我問。
隻見露露的唇角有點泛白,眼神也有點不對勁,一摸露露的額頭,竟然有點發燒的跡象。於是我趕緊拆開露露包紮的手指,一看,手指上的皮膚開始出現潰爛的狀態,皺起的表皮完全發白,就像在水中長時泡過一般,血紅的毛細血管已經變成像牙簽一般粗,白色的膿水流了下來,手上的地方安全被變粗的血管包裹住。
“阿鳴哥,我的手指是不是爛掉了?”露露問。
我趕緊將手指包好,安慰道:“沒事,隻是破了點皮。”
“你還能走嗎?”我問。
“別小瞧我了。”說著露露噌地站了起來。
於是我和麻子相互扶著露露往前走,剛開始露露還不讓我和麻子扶,怎奈越走力氣越小,整個人由於發燒的關係完全提不起力氣。
我心裏念想著,媽的不就破了個手指嘛,哪能這麼厲害。
“六十八、六十九。”發現露露每過一個彎,嘴裏都會念叨著數字,像是在數命數一般,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
“你在數什麼?”我問。
“在數彎道。”露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