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跑到一邊便聽得麻子說道:“別動,這家夥雖然毒性極強,但它視力不好,看不見活的東西,但是你一動他就知道了,到時候想逃也逃不掉了。”
我聽著便不敢再移動一寸。
那青眼狼蛛蜻蜓點水般的觸摸著地板和地板便上的青瓷人,我看到之前認為的泥捏的頭顱已經裂開散落在一邊,可以看得出這個青眼狼蛛躲在這個泥捏的頭顱裏,但是它有時如何進去的呢?還是說有人把它用泥巴包起來放在青瓷人的瓷瓶口?
我們三人屏著氣息不敢動,看著青眼狼蛛在我們三邊上轉來轉去,一會兒碰碰我的鞋一會兒點點南瓜的褲子一會又戳戳麻子的小腿,我心想著告訴這地眼狼蛛,南瓜的褲子新穿上去的,他之前有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都露著半個屁股,你再狠一口把南瓜的褲子拉了下來,還是讓他露著屁股好。
可那蜘蛛畢竟是畜生,不通人神,自然聽不到我心裏的想法,繞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活動的物體便有跑進了青瓷人的瓶口,我看到它的屁股後麵還拖著長長的、黑色的絨毛,心想這八成就是之前纏住南瓜腳的類似頭發之類的東西吧。
隻見南瓜一見地眼狼蛛跑進去青瓷瓶口便將之前包泥捏女蛹頭顱的破褲子撿起來塞到青瓷瓶口,我看了一下南瓜的速度極快,這一連串動作隻花了不到兩秒鍾時間。
我心想著這麼大一隻蜘蛛居然能在人脖子粗在青瓷容器口進出自如,當真是怪可怕的。
還沒等我和麻子從剛在的不可思議中反應過來,南瓜拿起錘子使勁地將破布往裏捅了捅,直到確定完全堵住鬆不開了才放手,隻聽南瓜說道:“你們不知道,這地眼狼蛛視力雖不好但聽力特別好,它一進去若是聽到外麵有聲音就會立即出來,到時候你怎麼跑都跑不過它,它一條絲吐過來就把你黏住了。”
“你講神話呢!一條絲能有多粘,又不是502之類的強力膠。”我擺了擺手,卻看到南瓜一臉認真的表情。
“阿鳴哥,南瓜說的是真的,這地眼狼蛛確實會吐絲射人,這絲上有粘液能粘住了,一旦粘住逃都逃不掉,除非用火燒。這地眼狼蛛一般不織網,隻躲在泥土裏聽上麵動靜然後用吐出的絲來捕捉獵物,在產卵的時候才織網,產卵後用網把蜘蛛卵包起來藏在捕捉的動物體內或者什麼陰冷的地方。”麻子說道。
這時候我才想到南瓜堵住青瓷瓶口不單單是為了防止青眼狼蛛再出來,而是擔心這裏麵有一窩的青眼狼蛛,這要是全跑出來就完蛋了,估計剛剛那隻青眼狼蛛也就是放哨的,裏麵恐怕還有更厲害的角色。
“現在怎麼辦?”我問麻子,經曆了這一番事我反而覺得他們倆更像是我的哥了。
“用火燒了它,火通過青瓷把熱量傳進去,就可以把這些個畜生活活悶死。”南瓜說道。
“不可以不可以,”麻子連忙阻止:“這邊實在太封閉了,若是要燒這麼大的東西萬一地上有什麼沼氣之類的我們自己都難逃一劫。”
“麻子說的對,這瓶子也堵住了我們就別管了,趕緊找找有沒有別的地洞可以出去,把露露找回來。”我心想著隻要我們能夠出去便是極大的幸運,就算露露在我們出去之前沒找到我們也好在村裏喊人來找,又或者露露已經出來了,這樣更好。
誰料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和麻子往四向裏找起了可能的地洞,南瓜卻站在一邊一聲不吭,他的麵容漸漸變得猙獰可怕,嘴角顫抖著,臉色漸漸發白,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
“南瓜?”我喊了一聲。
南瓜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用很犀利的眼神看著我,嚇了我一大跳,說實話這半個小時多來,從露露失蹤、麻子摔倒,再到現在莫名其妙的瞪我,這三件事情南瓜的反應讓我感覺這個人似乎被什麼東西勾了魂一樣。
南瓜搖了搖頭,然後又重重地用拳頭錘了錘頭,隨後趴在地上發出嘶聲力竭地呐喊。
“到底咋了?”我和麻子見狀趕緊上去察看,見南瓜一副要死的樣子我狠狠刪了他一巴掌,“清醒點啊!”
一巴掌下去,南瓜似乎清醒了很多,然而這個時候我卻看到南瓜的眼淚又晶瑩的東西在閃動,心想八成是打疼的吧,心裏也不是滋味。
這個時候南瓜一把拉住我的手,兩隻眼睛裏充滿了傷感,“阿鳴哥,如果……如果露露死了你會不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