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湖中摸索了許久,周圍漫起的水泡遮擋住了水中的視野,眼睛進水後一股生疼感襲來,我憋足了氣往下探去,然而一個黑色的影子再次在我麵前不遠處晃悠起來。
我心中有點害怕,但由於流水的推力,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湧去。
此刻從湖麵到湖中也不過短短10秒鍾時間,嘴中慢慢吐氣,心一狠也就往前遊了過去,誰料黑影在我遊去的瞬間一閃而過,似乎跑到了我的後麵,我艱難地轉身,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現。
正在這兒時候我的腳被什麼東西纏了一下,身體猛地向下傾去,心裏一慌,嘴巴便張開了想喊救命,湖水直接湧入了口腔。
我拚命地掙紮著,用腳一蹬,像是踢到什麼東西,沒來得及看,便往湖麵遊去。
才露頭便看見岸上空無一人,我們帶的背包濕漉漉地堆在一邊,露露不知道去哪兒了,之前跟她說過,如果半個小時候我們都沒有上來,再去村裏喊人,我這麼說是因為以我們生活在水河邊的農村人的水性,在水中折騰個半個小時以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今天這個形式我隻能保證半個小時。
正擔心著露露,突然水麵上冒出一個人頭,我一看,居然是南瓜。
“南瓜你去哪兒了?”我問道,心中不免驚訝之前發生的種種。
“阿鳴哥,你怎麼在水裏,露露和麻子呢?”南瓜問。
“麻子見你沒來便下去找你了,我讓露露在岸上等著,她現在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你剛剛又是去哪裏了?”我問。
南瓜撫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我被爆炸產生的氣流推到離湖底很近的地方,看到下麵都是破碎的青瓷的片,哦我沒想逗留,當時也是拚命地往湖麵遊去,但是有個黑色影子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便想去看看,結果那個影子一溜煙又不見了。”
“你也看到了影子?”我問。
“可不是嘛,那個影子拖著黑黑的尾巴,遊動速度特別快,像是…….”南瓜支吾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像是河掃帚一樣。”
“你別瞎說,聽著現在不管它是什麼玩意兒,咱們倆,它一個,不怕它,我們趕緊下去找麻子,我剛才看到他一悶哼像是被什麼東西拖進了水裏。”我說著深呼一口氣便一股腦兒鑽入水中,南瓜也跟了上來。
水中的氣泡比之前少了許多,但是仍有稀稀疏疏的小水泡遮擋著視野,碰到眼睛還是有刺痛感。
我示意南瓜往下探去,越往下水裏的壓強就越大,壓得身體非常難受,我除了聽到自己呼氣產生的水泡向上冒的聲音和自己心跳的聲音外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耳朵裏鼓著氣,流水在耳朵邊上湧動著。
我看了看邊上的南瓜,繃緊著嘴巴,從水中看上去他的頭顯得越發大起來,我豎起大拇指又向下指了指,示意他繼續往下看看,他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麼地方躥出一個黑影,又在我們麵前晃悠起來,我扯過南瓜得衣服,南瓜看了我一眼,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亂動,先看看,他可能不知道我什麼意思,但我這樣扯著他的衣服他也不好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