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張溟一笑：“淩總旗很能幹嘛？”
淩雲凱：“這是下官該做的。”
“今兒是中元節，街麵兒上熱鬧的緊，不如本官給你們放個假，你們幾個出去吃個酒，酒錢算本官的。”
張溟一笑：“至於這個案子嘛……”
看了一眼身邊的隨從：“把這幾具屍體找個沒人兒地兒燒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那癱軟在地如同一灘爛泥的人證：“連他一起。”
“是。”
隨從領命。
沈煉沒說話。
倒是淩雲凱急了：“大人，這不合規矩有違法度！”
淩雲開此話一出，一片寂靜。
張溟的隨從一個個手已經按在刀柄上，目光森冷，這不禁讓淩雲開心中一寒。
“嗬嗬……”
張溟笑了，揮揮手讓手底下的人將手從刀柄上拿開：“淩總旗說的對，本官這麼做確實不合規矩也有違法度，隻是……”
張溟麵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淩總旗本官很好奇，這京城什麼時候是講規矩講法度的地方了？”
麵對張溟的森然氣勢，淩雲開心中打怵。
“你的無常簿呢？”
張溟忽然問道。
“在……在……在身上。”
麵對走近的張溟，淩雲凱不敢說謊。
“拿來。”
張溟伸手。
淩雲凱連忙拿出一個小冊子雙手奉上。
張溟接過無常簿翻了翻：“淩總旗若是有朝一日不當差了，去當個畫工也能養活一家人啊。”
淩雲凱：“大人謬讚。”
張溟繼續翻看，待看到一些記錄，便是抬頭從沈煉等人臉上一一掃過。
淩雲凱連忙開口：“稟大人，剛剛百戶大人部署殷澄等人妄言皇上和東廠魏公公，大有不敬，就連剛剛新晉的點稅司指揮使張大人他們都敢妄議，下官正打算將殷澄等人帶回詔獄嚴加審問。”
張溟：“殷澄？誰是殷澄？”
淩雲凱伸手指向一人：“是他。”
張溟看去，就見一名錦衣衛已經是臉色慘白，錦衣衛詔獄的可怕沒有錦衣衛自己更清楚的了。
“撕拉……”
張溟將手中的無常簿撕碎。
看向有些驚愕的淩雲凱：“淩總旗，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總旗也要學會為國分憂，而不是揪著一點小事把同僚往死裏整，明白嗎？”
淩雲凱：“下官……”
張溟：“如果我是你，這種時候就不給你舅舅添麻煩。”
說完這句話，張溟一笑：“沈大人。”
“下官在。”
沈煉走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張溟：“聽聞沈大人武功高強又是難得的幹吏，有沒有興趣為本官做事？若是有，明日一早本官會去鎮撫司衙門，到時候你來找我。”
說完也不等沈煉回應，便自顧自的向外走了，隻留下幾個隨從料理這裏的事情。
“啊！”
一聲慘叫，張溟的一名隨從將那幸存人證斬殺。
“你們幾個快去幫幾位大人把這些屍體帶出去。”
沈煉招呼著。
在錦衣衛當差，自然是要有眼力見的。
沈煉走上前，對一人詢問：“敢問兄台，剛剛這位大人是？”
男人看了一眼沈煉：“今日算你們走運，我家大人不願意計較這些小事，我家大人便是新晉點稅司指揮使左都禦史張溟，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