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這個男生看起來十分成熟,但從他的樣貌估算:大概也就是20歲出頭的樣子。他有一頭很特別的淺咖啡色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柔美;然而他的眉骨卻十分挺拔和堅毅,配上他深邃得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顯得異常神秘和堅定——似乎還有一絲冷漠。
接下來的交談證明,他的確是一個冷漠並且讓人捉摸不透的家夥。
“下午好。”這個家夥的問候十分簡單,而且不帶一絲表情,這讓我覺得十分不自在。說實在的,他這種態度可是讓我非常不爽。
“我並沒有覺得這個下午有多好!”我有些挑釁意味地說道。
“討厭啦!”安息狠狠地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然後立刻換成一副甜得膩人的笑臉,“嗬嗬,您好,我叫安息,安息的安,安息的息,很高興認識您!”
汗,這個自稱天使的醜丫頭又開始她愚蠢的自我介紹了,真是給我丟臉!我十分鄙視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把椅子往旁邊移了移,以便和這個白癡女保持安全距離。
“你好。”帥哥仍舊麵無表情,微微朝安息點了點頭。
真是可笑,難道所有的精神科醫生都是這副鬼模樣麼?難怪精神病患者們十年、二十年也出不了院。
“嗬嗬,我來介紹一下,我旁邊這個喜歡撇嘴巴的討厭家夥叫做安陽一。”
暈倒!聽到安息這個臭丫頭的“介紹”我差點沒被氣死。
“那位可愛的哥哥叫申澤,另外一位不喜歡講話的帥哥叫做幽。”安息不厭其煩的一一介紹到。
“你們好。我是這裏的主治醫生。叫我權佑就可以了。”仍舊是一副冷漠的臉孔,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抬起來一下,真是自以為是得夠可惡!
我隨便翹了翹嘴角,當作對他的回應。站在我身後的幽一直無聊地注視著窗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人家的問候。好笑的是那個申澤,竟然笑眯眯地伸出手跟人家握手。
“權佑醫生,我們是來看望我們的朋友心惜的。”安息似乎很興奮地走上前說道。
聽到心惜的名字,我發現那個叫權佑的家夥臉色突然變得十分蒼白。直到這一刻,他才第一次抬起頭來認真地打量起我們。
“你們是心惜的朋友?”我發現權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防備和警覺。這讓我十分好奇。
“沒錯!”我換了一個姿勢,右手托著下巴,把胳膊支在桌子上,並不客氣地盯著他的眼睛,“怎麼?不歡迎我們?”
聽我這麼說,權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讓我最最討厭的輕蔑的笑容:“怎麼會?我非常高興有朋友來看望我的病人。”
可惡的臭小子,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我安陽一擺出一副自以為是的臭德行!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心惜呢?”安息激動地問。
權佑又恢複了之前的麵無表情,嚴肅地說:“這種患者很特殊,都很害怕見到外人,即使是她曾經的朋友。5分鍾後,我的助手會帶你們來我的治療室見她,不過最多隻可以進來兩位。你們準備一下吧,我先告辭了。”權佑說完,便酷酷地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