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按捺著一顆心等著金雞國投降的時候,這天氣越越發的奇怪了,漸漸地大家慢慢覺著不對了。怎麼入夏了就開始拚命下雨呢?
這雨也不是瓢潑似得大雨,但是這樣日日下著,雨量也不小。
南嬤嬤也嘀咕道:“今年這老天爺是鬧什麼別扭,希望他下雨的時候不下,一下又下個沒完。”
因為下著雨,到處都是潮潮的,出不了人,日日窩著,人也提不起什麼精神來了。
有旱災的教訓在前,燕夏昱也不敢大意,準備提前做好防洪的工作,這各地的水利工程都開始修建了,別的倒是不多,就是渠道挖的多。
燕夏昱命戶部派人去疏浚大通河,這條河從西而來往東而去,是大昭最大的河,不少城市村落都是在這條河邊,多少人都是靠著這條河過日子。
但是疏浚的工程量不小,又是冒著雨做這事兒,難度更大。
黎素瑾倚在榻上,透過窗子看那綿綿的雨,忍不住歎氣,今年這日子確實是不好過啊,不過比原劇裏麵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的情況要好多了。
皇帝的日子不好過,這後宮裏的人日子也都不好過。
皇後坐在宮裏,抱著三皇子,緊緊地盯著孩子的臉,三皇子呆呆愣愣的看著皇後,其實是看著皇後頭上的花鈿,那嘴唇微張呆滯的模樣,確實是傻傻愣愣的。
皇後將三皇子塞回給一旁的乳娘,乳娘急忙抱著三皇子下去了。
秦嬤嬤急忙上前道:“娘娘,您覺得如何?”
皇後喝了一口茶,很是不甘又氣憤道:“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真是沒想到,顧雅茹生出來了這樣一個傻子!”
秦嬤嬤嚇一跳,道:“娘娘,那這可如何是好!”
孩子抱過來的理由好找,塞回去的理由可不好找啊!雖然顧雅茹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想讓自己的兒子回去。
皇後揉了揉太陽穴,道:“這孩子本宮是斷不會繼續養著的,若是個正常的,本宮還有點心情,現在他是這般模樣,占著一個嫡子的名分,還真是白瞎了。”
秦嬤嬤道:“這皇子娘娘是不能養著!可是娘娘,您要想想怎麼辦才合情合理,才能夠說服太後娘娘和皇上啊!”
皇後心中煩躁,道:“嬤嬤,我當然知道這些,關鍵是要有辦法啊,本宮現在腦子裏亂的很,哪裏想得到什麼法子?”
秦嬤嬤道:“娘娘,老奴倒是有個法子。”
皇後猛地扭過頭,道:“什麼法子?”
秦嬤嬤道:“若是娘娘您此時懷上了身子,精力不濟,那不是正好?”
皇後泄氣,道:“本宮倒是想要有孕,可是如何才能有?皇上來是來,可是本宮肚子不爭氣,有什麼法子?”
這皇後生的好家世好手段也高,這不能有孕卻是她最大的短板。
縱然做一輩子的風光皇後,如果皇帝死了,她雖然會被尊為太後,可是能和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麼?到時候那個皇帝一定會更加尊崇自己的生母吧!
皇後想到那淒涼的日子,就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她才不要過那樣的日子!
秦嬤嬤站起身,對屋子裏的宮女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宮女們嬌聲應了是,魚貫而出。
秦嬤嬤俯下身子湊近皇後道:“娘娘,太醫診斷說您不是不有孕,而是比較困難,咱們可不能放棄啊!奴婢曾聽說,前朝的後宮有個秘方,叫育子丹,不過後因為江山丟了,那太醫都隻顧著逃命,那方子也不見了。”
皇後不耐煩道:“那嬤嬤還說個什麼勁兒。”
秦嬤嬤一臉神秘道:“娘娘您繼續聽老奴說啊!這鄭家是杏林世家,咱們都知道,可是鮮少有人記得鄭家的祖上是如何發跡的了!”
“如何發跡的?”
秦嬤嬤一臉神秘和得意,道:“前朝的時候並未聽說有神醫鄭家,到了我朝開國,這鄭家的名氣才顯了,大昭至今已經三百年有餘,那些前塵往事早就被人忘記了。偏老奴是個愛打聽的,一些事兒在老奴多年的尋訪之下也有了一些眉目!前朝破國,宮中之人四下逃散,那太醫也是如此,有一個姓鄭的太醫逃出去之後,卻誤了出城的時間,那官兵一撥一撥的,藏行跡都來不及呢!姓鄭的太醫躲在暗處裏,雖然身上帶了一些銀子,可是不敢路麵啊!這個時候有乞兒經過,姓鄭的太醫便給了乞兒銀子,讓他幫自己買些吃的,剩下的給他做酬謝,那乞兒去了半日沒回來,姓鄭的太醫還以為乞兒拿著銀子跑了,不想等到半夜的時候乞兒來了,手上是好些東西,姓鄭的太醫一瞧,原來那乞兒把所有的東西都買了吃的,而乞兒自己餓著肚子卻沒有貪吃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