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落在大家夥兒的耳朵裏,是多麼的難以置信,可是它偏偏已經發生了。
皇帝下旨辦顧雅茹的喪事,並沒有說要厚葬,淑妃有些糾結,這到底是要怎麼辦呢?顧雅茹做的那些事情,真是讓人羞死,可是外麵並沒有關於顧雅茹的這個事兒的傳言,外麵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事兒,顯然是皇帝讓人壓下去了,如果這葬禮辦的太寒磣了,外麵的人又會犯嘀咕,要是有心人將這樣的事情傳到了宮外,淑妃就要落得滿身的不是了!
淑妃那邊很糾結,黎素瑾卻很悠閑,這臨近過年了,天氣越發的冷了,她的肚子也越發的大了,隻是還要等到來年開春的時候才能夠生出來。黎素瑾深深的覺得,這懷一個和懷兩個真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懷兩個要比懷一個累多了,雖然黎素瑾有空間的好東西養著。
辦完了江南貪腐案的皇帝顯得更加陰鬱了,跑漪瀾宮也跑得更頻繁了,到了漪瀾宮便抱著黎素瑾的肚子摸一會兒,又捉著滾滾認字,滾滾這個時候還沒有兩歲呢,可是人家燕夏昱逼得急,這滿後宮裏的孩子,也隻有二皇子才讓他看得上一點了。
還好滾滾天生便聰明許多,學起來也不是很吃力,隻是每次等燕夏昱走了就要跟黎素瑾撒嬌,說認字好累,父皇逼得太緊之類的,黎素瑾也很無奈,這皇帝心理不太健康,她也不好跟人家對著幹,便隻好讓人準備了好些吃食,滾滾學完了認字便能夠好好吃上一頓,補一補。
滾滾倒是滿意了,可是皇帝發現了這個福利之後,便也賴著不走了,硬要把滾滾的吃的搶掉一大半吃了,才在兒子泫然欲泣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走了,那背影怎麼看怎麼欠揍。
黎素瑾也超級鄙視皇帝,你一個一國之君,還和一個小孩子爭長短,真是羞羞臉。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燕夏昱這是累了,嫉妒了,為毛自己的兒子可以躺在自己母妃想想軟軟的懷裏吃著好吃的撒著嬌,自己這個做皇帝的累死累活的還要被人罵呢?
現在朝堂上是安穩了不少,經過上一次的血洗,皇帝又提拔了一大批心腹,皇帝做事是越來越順手了,可是皇帝也知道,背地裏罵他的人也不少,那些世家,已經視他為仇人了,可是那又如何?他是一國之君,難道還怕了自己的臣子不成?
因為黎素瑾有胎在身,所以這個年也沒她什麼事兒,因為皇後起不了身,已經是一個靠藥續著命的人了,到底是因為上次懷死胎的事兒虧損了身子,補都補不回來了。淑妃一人操持著,有些力不從心,於是郭妙倩又被抓壯丁了。
這個年安安穩穩地過去了,現在朝堂上不少都是年輕的麵孔,在宴會上的時候也比那些年紀大的有活力一些,沒有那麼迂腐,所以整個宴會都歡樂不少。
過完年,黎素瑾便安安穩穩等著生產了。
上一年年尾的時候就狠狠地下了幾場雪,這一年一開年,便感覺開春了,不少人都笑言今年應該是個好年景,風調雨順的話,老百姓的活路也要好一些。
對於燕夏昱血洗朝堂的事情,非議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新鮮年輕的血液補充進來,整個朝堂的效率都高了很多,新的勢力集團還沒有形成,許多事情就更加容易達成一致了,這樣的景象,皇帝甚是滿意。
黎素瑾雖然精神沒有以前好了,可是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南嬤嬤幾個有些不對勁。
黎素瑾單獨留下南嬤嬤說話,道:“嬤嬤,您也別藏著掖著了,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南嬤嬤看著黎素瑾,一臉為難,道:“這樣的事兒,您還是不要知道了罷,您放心,那事兒都會過去的,您隻要平平安安生下小皇子,就好了。”
黎素瑾的肚子異常大,太醫也診出了黎素瑾肚子裏是兩個,這是皇家少有的好事兒,喜得太後在佛前燒了好幾柱香。但是懷了雙胎也是異常的凶險,所以燕夏昱已經吩咐了,漪瀾宮的人必須好生伺候著,要是有任何不對,便要直接拖出去打死,剛開始有幾個人不信,被燕夏昱撞上了,真的就讓人拖出去打死了,還說自己是真龍天子,能夠壓得住這血腥氣,若是有什麼汙穢之物,就衝他去好了。
所以南嬤嬤也不敢將事情告訴黎素瑾,生怕嚇著她,動了胎氣。
黎素瑾道:“嬤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如果不知道這事兒,我這心裏就貓爪子抓一樣的難受,日日要惦記著這個事兒,如果思慮過重,也是對身子不好的是吧?你告訴我,我心裏有個數,到時候生小皇子的時候該如何辦,心中也有個盤算啊!”
南嬤嬤被黎素瑾說得無法,說實話,她一直信任黎素瑾,可是不敢冒險,畢竟懷身子的婦人實在是太凶險了,而且是在要臨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