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宇,我的好孫兒,爺爺一定為你報仇,讓整個牧家為你陪葬。”南柯烈火一臉悲傷,坐在高位,雙目中充斥著殺氣。
南柯瀚宇被牧羽擊殺,南柯烈火悲憤,發誓要讓整個牧家為其陪葬,所以,他和炎武席家結盟,要將牧族置於死地。
可是,席家卻獅子大開口,要事成之後,每年南柯家要上繳收益的七成。
南柯烈火雖惱,卻還是選擇接受了如此苛刻的條件,他早已被仇怨衝昏了頭,利益放在了次位。
所以,他們正是趁著牧浩東馳援炎武之際,大動操戈,趁虛而入,待到牧浩東等人回歸之時,牧族已經陷入危機。
……
“騰!”
斷獸山脈深處,群獸四奔,鳥獸飛散,一座山崖上,有座天然洞眼。
可是,這洞眼方圓百裏之內,生靈絕跡,盡是被一片肅殺的死寂所籠罩。
這種氣息之下,沒有任何生靈敢進入這片區域,倒是將這裏完全與外界隔離。
“牧羽哥哥,現在沒有人可以打擾到我們了,你聽這裏多麼安靜。”憐兒在笑,抱著牧羽,望著洞外。
泛著幽光的雙瞳,洞穿虛空,一頭烏絲,垂披腰間,有一部分遮住了她的玉麵,她的手,輕輕搭放在牧羽胸前,很寧靜。
牧羽此時,生機全無,體脈損毀嚴重,已然是一具屍體,早已散去餘溫,軀體冰冷。
反觀憐兒,雙目無神,一直就是如此,抱著牧羽,整整數月,一動不動,仿佛已經作化一般。
她言語的聲音很冷,冷到了骨子裏,仿佛來自九幽,遙遠而淒涼。
“牧羽哥哥,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醒來看看好嗎?你看看我,我是你的憐兒啊!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啊……蒼天負我們,我便逆這蒼天,就算踏遍九幽,血撒黃泉,我也要尋你歸來,我的牧羽哥哥,誰也休想帶走……”
她仰頭大吼,無限悲涼,一頭烏發無風自舞,一片淩亂,雙眸雙瞳幽光環繞,空氣冷到了極致。
逆蒼天,踏九幽,血撒黃泉,何其悲涼!
動天地,驚蒼穹,獨步九霄,何等壯闊!
憐兒入魔,戾氣滔天,成為大凶之體,天人難容,世間不納,時過太久,魔胎已然覺醒。
“魔障,還不出來受誅!”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帶著陣陣餘波,緊接著,一名斑白須發的老者,從遠方踏步過來,一步百裏,轉眼就出現在洞眼上空。
他淡淡開口,立身在那裏,沒有絲毫氣息波動,卻又有一種無形的威嚴。
不可置疑,他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