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藍想起三年前她們來桐城裏的路上的坎坷多難,心有戚戚然。特別是最後阿難的暈車,實在是讓她心有餘悸。同樣,如藍也想不透,怎麼有人能正常地坐了近十天的車後,就開始暈車了呢?這太不科學了!
京城與桐城間的車程,一般來說,正常的是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不過因為顧及車上有老弱婦孺,特別放慢了速度,生生將半個月的路程拖到了一個月左右。
這一路上,因有楚霸寧所帶領的大楚鐵騎,一咱暢通無阻,無山賊敢來犯。而且他們每經過一個城鎮,也不管是不是天色是不是還早,直接休整住宿了,一行人從未錯過宿頭,行程就這麼生生拉下來了。
阿難雖然覺得每天呆在馬車裏很悶,也想馬車走得快點,不過想到女兒還小,便生生忍了下來。
等馬車行了十天,阿難暈車的反應上來了,直接吐了個昏天暗地。
為此,楚霸寧直接將隊伍交給了侍衛,自己棄了馬改由與阿難同乘馬車,如藍如翠也坐到別的馬車裏。
車上,阿難虛弱地躺在男人懷裏挺屍,圓潤的臉蛋迅速消瘦下去。
楚霸寧的眉擰得死緊,上半身坐得筆直,不動如山,隻為了讓懷裏的女人好受一些。
阿難雖然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也吃不好睡不好,可是還是知道他為自己做的,也心疼他這樣一坐就是半天也沒動過,弄得半邊身體都僵硬了。
“王爺,你靠著車壁坐吧,這樣不會那麼辛苦。”阿難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清水,無力地建議。
“本王無事,你好些了麼?”楚霸寧為她擦去額間的汗珠,眼睛暗沉。
阿難對他眼睛的顏色變幻基本能理解一些意思了,知道他此時心裏不高興。看他這樣,自己再不舒服也得先寬慰他的心先,免得教他太過擔心。
“沒事,我躺躺就好。”說著,阿難看向一旁坐著玩小繡球的小包子,心裏有些羞愧,自己竟然連個小包子都不如,實在是太打擊她的信心了。
小包子大概發現了她的視線,扭頭瞅她幾眼,然後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爬過來,趴在她懷裏,伸出小胖手拍拍她的胸口,奶聲奶氣地問道:“娘,拍拍~~”拍拍胸口,表示沒事了。
阿難瞬間心軟得不行,將小丫頭抱到懷裏,親親她紅潤的臉蛋,“娘沒事,楚楚累不累?陪娘睡個覺麼?”
小丫頭很堅定地搖頭,爬離她的身,坐在一旁著著她家爹爹抱著生病的娘。
阿難揉了小丫頭一把,對楚霸寧笑道:“王爺,楚楚像你。”
楚霸寧勾起唇角笑了下,將她壓回懷裏,“再睡會兒,一個時辰後就到城鎮了。”
見他堅持,阿難順從地依在他懷裏。其實她真的睡不著,腦仁昏沉,胸口犯惡心,標準的暈車症狀。隻可惜王太醫做的暈車藥丸她吃了也實在是不頂用,緩解不了她的症狀。若說王太醫做的藥丸不好嘛,可看人家如藍,一路麵色如常,連惡心都沒有過,所以她隻能灰溜溜地窩在她家王爺懷裏才覺得好一些。
*******
接下來,她暈車的程度更嚴重了,白天在車裏幾乎是暈暈沉沉中度過,身體也躺得多了,沒病也憋出了病。
直到有一天,阿難實在是忍不住了,建議道:“王爺,您騎馬載我吧。”
“不行!”
毫不意外的,楚霸寧直接拒絕了。
阿難知道他顧慮什麼,隻能打商量道:“要不然,在荒郊無人的時候,您就騎馬載我,若是經過村落城鎮,我就回馬車上。王爺,求你啦,不然還沒到京城,我就直接掛了!”
“掛?”楚霸寧一時沒明白這詞的意思。
“就是死翹翹――嗚嗚嗚……”
她未完的話,被他大手堵住。
“不準說死這個字!”楚霸寧惱道,聲音都冷了幾分。
阿難看他沉下來的臉,心頭很想歎息了。這男人對她從來都是如此的認真,也將她的話當了真,根本沒有什麼幽默細胞。所以,阿難很多事情隻能在腦子裏YY,免得一個不小心禍從口出了。
阿難瞄了眼自家的小丫頭,見她認真地玩著玩具,便大著膽子爬起來,在他唇邊親了親作安慰,繼續磨他。
磨了半天,楚霸寧終於答應了。
等阿難被她家王爺抱在懷裏騎馬,呼吸著新鮮空氣,內流滿麵,終於有種“活過來”的感覺。而她家可憐的,被父母拋棄的小包子,丟給了丫環嬤嬤照顧去了。
於是,某位王妃暈車症終於解決了。
六月中旬,他們終於回到了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S君扔的地雷,謝謝~~
S君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1-2523:51:35
――――――――――――――
咱素親媽,小包子絕對會有滴~~~
所以,乃們不要大意地撤花吧~~